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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胡说什么?谁把谁打了?!”
果然就听侯爷惊问。
锦鱼心中诧异。
江凌脸上带伤,侯爷见了不可能不问一声。
她不由匆匆瞥了江凌一眼,难不成他说伤是自己摔的?
也许只有锦心一个人还蒙在鼓里。
景阳侯则是脸色一顿,喉节动了动,不自在地看了许夫人一眼,挥手叫道:“住手!”
却是冲正扭住锦鱼准备动手的两个婆子说的。
锦鱼松了一口气。
真是因祸得福。
那日景阳侯出卖她,让她在望燕楼私会小公爷,做了有愧于她的事,如今倒成了她的护身符。
却听许夫人道,“五丫头,你这一向跟江嬷嬷学规矩,难不成都学到狗身上去了?就算是江姑爷挨了打,你心疼他,想送什么东西,跟我说一声,我能不让你送?你怎么竟让贴身丫头去私相授受?未免太不检点!
你别忘了,你如今还没过门呢,就算再怎么心疼你姑爷,也不能逾越了规矩!
传出去,别人不会笑你,只会笑话我们景阳侯府!
丢了我们全府上下的脸!”
锦鱼心里又委屈,又愤怒,却只能低着头,不言语。
许夫人既抓到了她的错处,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明明在外院的事,许夫人却巴巴地把江凌也叫到内院来看。
若她怕江凌瞧不起自己,又怕景阳侯骂,不敢承认这事,那么就一举除掉了她最得力最信任的丫头。
若是她认了,便也担了个不检点的罪名,叫江凌看轻她,叫景阳侯厌弃她。
其用心不可谓不毒辣。
“五丫头自己本就不懂规矩,身边又有这更不懂规矩的丫头,竟然前后院的乱窜。
日后还不知道会闯出什么祸事来!
侯爷,依我说,这丫头是不能留了。
我再选好的给她做陪嫁的丫头。”
许夫人略收拾了情绪,对着侯爷,又摆出一副贤惠无比的腔调。
锦鱼藏在衣袖里的手握成了拳,恨不能一拳挥到许夫人脸上去。
她眼珠子冰冰凉地看着景阳侯。
若他敢把豆绿赶走,那日望燕楼私会小公爷的事,她绝不会再守口如瓶。
景阳侯瞥了她一眼,转过脸去,似乎在考量什么,半天,道:“这事确实是让江姑爷看了笑话。
从今日起,锦鱼跟豆绿,都关在紫竹斋,半步不许出门。”
紧绷的胸腔里缓缓呼出一口气,锦鱼伏地谢过。
只要豆绿无事,便把她一直关到出嫁,她也无所谓。
但是,不能就这样完全便宜了许夫人,便笑道:“父亲放心,便是父亲不说这话,母亲对我也是管教甚严。
本来今日王大姑娘单邀请了女儿去宏福寺与她们几个一起施粥,母亲都没准我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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