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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玩味道:“富贵险中求啊……”
裴如炬道:“那钟离观不是打下来了吗?朝廷不是在里边找到了很多武学典籍吗?”
老者道:“不错,但是,没有找到《太乙经》,就像抓了蛇却没有蛇胆,杀了鹿却丢了鹿茸……”
裴如炬略微一思忖,说道:“那伊宁不是走了吗?那她那栋宅子应该不是什么刀山火海吧?”
老者眼睛泛了光,身子前倾,问道:“哦?你想怎么做?”
裴如炬眼睛放光,说道:“好像,她那个师弟,董昭,正是她从钟离观带回来的吧?如果运气好,我是不是能得到沈家的秘笈跟钟离观的功法呢?”
老者笑道:“你想……去偷?”
裴如炬也笑道:“那沈落英一家本就是罪人,我去哪里能算偷呢?”
老者道:“你不怕闲园另有高人?”
裴如炬提高了声音道:“京中高手,尽在我眼中,岂有他哉?闲园现在不过只有一个管家,一个丫鬟,一个毛头小子罢了,能挡得了我?我倒要看看,闲园,哦不,陆府,还藏着什么秘密……”
老者再次端起茶盏,说道:“那你去吧。”
裴如炬起身抱拳,老者缓缓吐出一句:“此事我可不知。”
裴如炬眼神一凛,说道:“明白。”
正月十六,月圆之夜。
当月亮西移,灯火俱灭之后,裴如炬出现在闲园围墙上,他趴在那里,一身蒙面夜行衣,腰间别着把剑,目光如炬,扫视着前方的房屋院落。
已是丑时,他心想人可能都睡了,望着月亮下没有灯火的院落,他如猫一般跃下,落在院里的积雪上,留下了轻轻的扑簌声。
,!
他转头望向四周,四周没有任何动静,他轻手轻脚溜到廊里,绕着柱子,四处观察,而后到了内厅门前,厅门比其他府邸的不同,竟然异常的厚,他左右打量,厅门是关闭的,他不知道锁没锁,他轻轻一推,推不动,门后边似乎被栓住了。
他再次看四周,月光被房梁屋檐所挡,而墙顶就是瓦,似乎这是唯一的路。
他不甘心,围着内厅外绕着,几绕几绕,终于绕到了后院,他走过练武场,观看着那边厢房,料想那不是藏宝之地,还是得去内厅主卧,可内厅前门,后门皆轻易推不开。
他于是又绕,一绕,绕到了一间小房外,小房子有个小窗,窗里头是鸽子笼,他一脚踩到积雪,可不料积雪下有根枯柴,一脚下去,“咔嚓”
一声,响了出来。
裴如炬一惊,急忙蹲下,忽然窗口传来几声鸽鸣,惊的他紧紧蹲着,贴着墙根,耳朵张着,仔细防着意外。
他自负,白天也没来踩点,好在鸽子叫了几声之后,不作声了,再也没有其他声音发出。
他松了口气,走向了内厅的后门。
他一推,推不动,意料之中,他不敢走窗,怕惊动睡着的人,他壮了壮胆,用力去推后门,随着他内力的注入,后门并没有像前门一般被门栓顶住,发出“吱呀”
的一声,开了条缝。
他一喜,一钻而入,殊不知,这声“吱呀”
比鸽子叫声音还要大,可推门的声音并没有惊动睡觉的人,反而是马厩那边,那里还有一匹黑色的马,马听到推门声,竟然嘶鸣了起来!
董昭躺床上一睁眼,一骨碌爬起来,长衫一披,腰带一系,打开厢房的门冲了出去,看见月光下雪地上新鲜的脚印,大喊道:“来贼啦,来贼啦!”
睡梦中的小兰跟徐治被他一喊,醒了过来。
董昭拔腿往马厩跑,跑到一半,正撞上被呼声惊动想逃的裴如炬,董昭大喝道:“给我留下,偷马的贼!”
董昭伸手去扯,裴如炬伸手一掸,就把他手臂打开,打的董昭手一麻,董昭不管,飞起一脚踢去,裴如炬身子一侧,董昭踢了个空,好不容易稳住身形,落在裴如炬前面,却发现裴如炬不走了。
董昭摆好架势,喝道:“你是何人?胆敢闯进这里?”
裴如炬轻蔑道:“原来是个三脚猫,呵,杀了你看来也没人知道吧。”
说罢,他瞳孔一收缩,一手成爪,径直朝董昭咽喉抓来,速度极快,董昭不敢大意,使出开山掌的关门闭山一式,双掌朝中间一斩,“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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