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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不信你,这具尸体身上都是湿的,而且你瞧,”
金萱嘉抿抿唇,鼓起勇气走到床边将尸体的手拿起来,“只有在水里待久了的人才会变成这样。”
她指的是尸体上被河水浸泡过后起皮发皱的表面皮肤。
宋迤想了想,似乎只找出这一种解释方法:“这只能证明死者的确的水里泡过。
若他是在活着的时候落入水中,腹内定会有积水。
但这个人的肚子仿佛是空的。”
金萱嘉看上去还有几分不信,宋迤便说:“你替我看顾一下周围,我带了能把他剖开的工具。”
好在今晚先看了龚老头和徐账房的尸体,金萱嘉倒有了几分免疫力,事关金峮熙以后能不能正大光明地出现在众人面前,她跟宋迤确认道:“你真准备把这个人剖开,在医院的人接走金峮熙之前把他缝回去?”
“反正是为了查案,不得已而为之。
正好那两个不在,她们是知情人,暂且不能排除嫌疑。”
宋迤直起身子,这才发现屋子里少了个人,“你爹叫来的客人呢?”
金萱嘉说:“你说唐蒄啊?她留在这里帮不上忙,叽叽喳喳反而会影响你。
我差她出去打听我二哥的事。”
宋迤若有所思地点头,问:“她是什么人?”
金萱嘉仔细琢磨一会儿,摇头道:“我也不太明白。
她原本在学校里不算拔尖,丢进人堆里就找不着了。
也就最近发疯自己给自己办葬礼,才稍微引来点注目。”
宋迤笑了笑:“她没事儿给自己办葬礼干什么?”
“我哪里知道。
我念书的时候跟她低头不见抬头见,只说过那么几句话。”
金萱嘉回忆起从前在学校里碰见她的情景,自己也觉得奇怪,“她那时的性子压根不是现在这样的,以前有点唯唯诺诺,不像现在这般张扬。”
宋迤将床上尸体翻过来,信手撬开尸体紧闭的嘴,状似无心地问:“你知道你爹为什么找她吗?”
“不知道。
你没记得刚才在家里我爸跟她说的话?”
金萱嘉心里有些忧虑,毕竟这种事情不大光彩,“我爸那么说,加上那篇报道,估计就是那个意思。”
她说着,又对宋迤说:“跟你是竞争对象。”
宋迤淡然道:“我跟她争这些做什么。”
“也是,看她那样就知道不喜欢我爸,我们差不多同岁,哪有嫁给同学爸爸的。”
金萱嘉说着,发现宋迤又在伸手掏人喉咙,震惊地问,“你怎么总是这样?”
宋迤懒得解释,将那人嘴里的东西抠出来,拿到金萱嘉面前:“我看他喉咙里有东西,你瞧。”
金萱嘉恶心得不忍去看,宋迤随手将那东西抹在桌板上,说:“这人吃东西吃到一半,没能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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