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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祈云不完全是个重色轻友的人,这点让王清越那颗气愤了一整晚的心有了些许的慰藉。
“你回去休息吧,”
他脸色不算好看,在病号服的衬托下,更显出几分惨白:“我没事。”
不过相比较于昨晚,算是好上些许。
至少不再像个呆呆的傻子,烧迷糊了似的,被人抽去神智,连话都说不清白:“有事我给你打电话。”
就是这张嘴说出来的话还是让人生气。
王清越冷哼一声,语气凉凉地怼他:“等你给我打电话,我赶过来的时候都能给你收尸。”
话糙理不糙,祈云的确是这个死性子。
八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连把姜仪那个小少爷谈了,都能憋到现在,一个字都没有透露半分。
不是王清越自己听到,估计到那人跟元庭结婚,他都还被蒙在鼓里,半点风声都不知晓。
祈云自知理亏,被怼了也不吭声,只默默收回眼神,垂着脑袋,对着手背上扎进去的针出神。
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其实还是疼的。
“你赶紧睡觉,我帮你看着这个水。”
王清越大发慈悲地,像是看出来对方情绪的低落,不动声色转移话题:“算你幸运,碰上我正好放假。”
“等我上班,你看看还有谁能这么伺候你。”
祈云不太明显地笑了一下,大抵是身上的病气太浓,所以中和去那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反倒显出几分温和来。
他闭了下眼,声音也轻:“下次也伺候你。”
“少咒我,”
王清越瘪了下嘴:“我可不想躺在病床上起不来。”
外头的雨下了一整夜,淅淅沥沥的,一直没停过。
王清越站起身,伸手去关窗。
刚刚房间空调的温度开得太高,他闷得喘不上气,去打开的窗户缝。
现在这么一吹又觉得冷,细密的雨丝打进来,阴森森的。
“这鬼天气也真是的,雨下个没完了。”
王清越一边抱怨,一边把窗户关严实。
半天没听到祈云的回应,有点疑惑地回头,才发现对方这么短短几秒,已经歪着头,睡了过去。
他于是霎时收了声音,犹豫了一会儿,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出了门。
化验报告今天才出结果,大段大段的数据,王清越专业不对口,字倒是都认识,就是组合起来的意思半点都看不懂。
管他看不看得懂,反正不是什么好状况就对了。
指标哪哪儿都超,没死都算的上他命硬。
王清越听的两眼一黑一黑又一黑,还得当孙子似地挨医生骂。
说他这个伴侣当的太不称职,祈云身体都已经那样,还要火上浇油地试图标记。
这个年头,aa恋也称不上什么稀奇事。
更何况祈云腺体上的咬痕未退,纵使王清越再怎么矢口否认,都洗刷不去旁人心里下定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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