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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的话,真以为大同军不会哗变么?没了兵,个人再武勇又有何用!
李克用自是拎得清这个道理。
不管李克用那边如何,遮虏平的天德军只过自己的小日子。
整个正月,他们都窝在这一片不动弹。
代北行营曾经派人过来催过一次,令其收拾大军,往东北方出击,攻击朔州、宁武等地。
天德军的老油条们很干脆利落地拒绝了,借口是天寒地冻,连弓弦都拉不开,无法作战。
使者也无奈,只能回去复命。
邵树德也是从监军院流传的小道消息中了解详情的。
对此他很无语,同时也深切地感受到,代北北面行营招讨使的职位就是个火坑,谁坐上去谁落得个灰头土脸,随后威望大跌,号令不了诸镇兵马。
“这是李劭催促的公文。
崔大帅的日子不好过啊,诸位一起议议吧,郝都将那边,本使也捉摸不透他的想法。
他最近一个劲地整顿部伍,显是想将几次吞并的士卒捏合起来,但问起出兵讨伐李国昌父子,却顾左右而言他,哼!”
监军院内,丘维道将一份公文放在几上,貌似疲惫地说道。
邵树德瞥了他一眼,没先说话。
事实上他到现在也没摸清楚丘维道的态度,只觉他这人忠心是有的,但也贪生怕死,对于进攻大同叛军,一直抱有种很矛盾的态度。
有时候表现出来,就是对郝振威保存实力之举很不满,但有时候又对不用打仗松一口气。
我们的大监军哎,竟然如此纠结矛盾!
“主公,崔季康在楼烦,拥众万余,看似稳固,实则危若累卵。”
作为丘维道的谋主,宋乐责无旁贷第一个说话:“楼烦、古交一线,皆太原军士,上党、河阳、忠武诸军何在?克用既得楼烦关、伏戎城、静乐县,野心当不会止于此。
太原府精华之地,难道就不想碰一碰?乐有三策,主公不妨听听。”
“说吧。”
丘维道正了正身子,道。
,!
“上策乃南下岚州,取得立足之地后,犒赏军士,然后再沿汾水谷地东进,抵达楼烦监牧城。”
“此计颇有可观之处,说说其余两策。”
“中策按兵不动,坐望局势,待朝廷新任招讨使抵达后再做计较。”
邵树德猛然看了宋乐一眼。
朝廷要派新招讨使过来这事他倒没想过,不过其实也在情理之中。
崔季康本就是文官,以河东宣慰使的身份临时代理代北行营招讨使,这是一次证明自己的大好机会,结果弄得大败亏输,可以说已经输掉了自己的前程。
崔某本来威望就低,现在一来,更是约束不住众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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