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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活演唱会,这几个字让我挺惊心动魄,我想起了六年前的那场,那是鼓手由林强换成六哥之后的第一次大场子,真所谓光阴荏苒,怎么这儿还没怎么着呢,就已经过了六年了,我挺感叹,这六年中我有三年没和周小川在一起,我和他的接触最多也就停留在亲吻,我有点害怕更深入的接触,他的身体已经是别人的了,我知道这是男性可悲的自私,但我真的不想在抱他的时候闻到不属于他的味道。
“你准备准备,病好了之后,就开始给‘桥’写新曲子。”
叹了口气,他站起身,然后朝卧室门口走,“再见。”
我没说话,就目送他的背影离开,二咪子窜上床来在我腿上轻轻蹭,我抱过已经肥胖起来的毛球,觉得眼眶胀得发疼,我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周小川的确说了让我回去的话,他还说了演唱会,还说了让我准备写新曲子,这都是好事儿,可我没有想象中的高兴,我觉得脑子里一团雾气缭绕,有种强烈的不真实感,我突然想,周小川就这么放过我了?我千呼万唤都不肯回来的周小川就这么主动送上门来了?我做梦呢吧?后来再仔细琢磨琢磨,我反应过来了,我没做梦,周小川的确要回来,可回来的仅仅是他的人,或者说,他不仅回来了,还带回了他要结婚的消息,他没放过我,他折磨我折磨得更深入了一层。
我照旧还是那锅干熬的汤,还是让太上老君捉去炼丹的孙猴子,周小川走上红毯,我也就下了地狱,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我要玩儿完了,而且会完得很惨。
六月底,周小川向媒体宣布,他将在年底带着“桥”
重新以完整乐队的姿态杀进工体,然后紧跟着就会出张新专辑给大伙做新年礼物,那是一次访谈节目上他说的,这番话第二天就见报了,然后就是各大媒体的争相报道,歌迷来信数量激增,我那时窝在家里写曲子,外界的事情都是周小川来时告诉我的,他挺兴奋,看我交上曲谱时奖励般的吻了吻我的脸颊。
“行,宝刀未老,回我让九儿填词去。”
他笑着说,同时抬手摸上我的下巴,“刮刮胡子吧,头发也该修理修理了,你瞅着都什么样儿了。”
“特落魄?”
我攥住他的手。
“可不,都跟科学怪人一样了。”
“嗯,明儿我就理发去。”
我应着,然后轻轻抱住周小川,试探性的在他耳边低语,“川川……今儿晚上,别走了成吗?”
小小的身体震动了一下,他没有挣扎,半天才答非所问的说了句:“你这么长时间……就没找别人?”
“没有。”
我摇头,“我自己解决。”
“真的假的?”
不可思议的眼神盯着我看,“你不老说自己解决伤身体吗?”
“嗯,要不我怎么就这么憔悴呢。”
我傻笑。
“……其实,我的确打算今天不走了。”
他抬起头,表情很认真,“我想好好跟你聊聊,这么长时间,我有好多事儿都想跟你念叨念叨。”
我就觉着心里一沉,脑子挺热,可下半身却凉了。
“成,聊聊就聊聊。”
我苦笑,松开他转身往厨房走,“我给你做饭去。”
那天晚上,我们仍旧什么都没做,吃了饭,洗了澡,就窝在床上哪儿也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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