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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季了,这些麻也叶子枯黄,茎杆生出纹路。
但是只要用水沤过,它的纤维就能完完整整地露出来。
林落指着麻,对蜥蜴兽人道:“它就是我要找的东西,你帮我掰些吧,从这儿。”
他在麻的根部比划了一下,“它全身都能用,我们来得是时候,再过一些日子就太干,不好剥皮了。”
这些麻也是加粗加大版的,一棵足有林落半个手腕那么粗,根本不是现代小拇指粗的麻能比的。
蜥蜴兽人没说话,手部兽化,尖锐的指甲从麻的根部划过,一根根麻就倒在地上。
他边割,林落就边把麻拢到一块儿,当割了有二十多根了,林落赶紧道:“够了,已经够了,再多就拿不回去了。”
蜥蜴兽人没说这点东西对他们狂兽来说什么都不是,停了手把林落拢到一起的麻扛到肩上。
林落跟在他身后,跟个小挂坠儿一样,挂在他的腰上。
林落他们回去的时候强和庄已经回去了,这里没有兽人狂兽吃的野兽,但野草还有植物到处都是。
强跟林落说,他们才走不远就发现很多牛舌片还有止血草了,采了很多回来。
兰也把可以做缝合的尖刺带回来,一根根足有他手掌那么长的狂兽尖刺,尖端看起来特别地锋利。
东西都备齐了。
林落让蜥蜴兽人把麻放下来,对强还有兰道:“我需要处理一下麻,强,你做过石锅,教兰多做两个。”
“兰,做完石锅后你再去多找一点柴火,为暮治伤的时候要烧很多的热水。”
“还有,要是有兽皮,把兽皮弄成小块,就这么大的……”
林落伸手比划了一下大小,“然后烧火放到石锅里煮一下。”
“明天中午,就可以给暮把伤口合起来了。”
麻需要沤,取出纤维,还要做一些准备工作。
能用的东西太少了,林落只能尽量减少治疗过程中细菌感染的几率,让暮生还的几率多一些。
他对着急的兰道:“今天晚上我会先弄些药给暮服用,再糟糕,也不会比今天糟糕了。”
林落他不知道,他有条不紊吩咐事儿的样子让兰冷静了很多。
要是连这位兽人口中神奇的神侍也救不了暮,其他神侍更救不了暮。
他不能急,重重地点头,按照林落的吩咐,对强道:“神侍大人说的那种石锅,你教我做。”
林落是中午来的狂兽营地,这会儿太阳已经开始往西偏移,即将开始坠落。
他跟兰说一声,叫上蜥蜴狂兽,让蜥蜴狂兽带自己去水源的地方。
在太阳已经露出颓势的阳光下,他坐在两米宽的河流岸边,用石头划开麻的茎杆,再剥下皮,剥一根放到河里一根,用石头压着,以免皮被水冲走。
忽然,就在林落处理着麻的时候,远处的野草丛里闪过一抹灰色,蜥蜴狂兽的身体动了动。
林落抬头看向那个方向,连忙对蜥蜴狂兽道:“那里有只猎物,你快去捉!”
竟然有猎物,在这儿可真是运气好到爆棚!
蜥蜴狂兽比他更早发现那只猎物,随着几个王族和噬兽族的战线越拉越长,这里的猎物越来越少,不吃猎物他们就会虚弱,虚弱了就会被噬兽族杀死。
食物,在这里无比重要。
蜥蜴兽人看了一眼林落,向着猎物的方向迅疾地追去。
林落伸着脖子往那儿看了一眼,看着蜥蜴狂兽变成兽形,那片的野草和石头都炸了起来。
他左回河岸边,下巴在膝盖的麻衣上蹭了蹭,继续剥麻。
突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离他四五米远的地方站了一个维持着人形的狂兽。
他很高,比一般的狂兽还要高,林落预估了下,本来就娇小的自己站在他面前可能只到他腰上头一截。
他身上除了腰那儿围了一块黑色的兽皮什么都没有,腹部,胸,手臂,以及半截大腿和一双小腿,都包裹着一层并不夸张。
但是让人牙酸的蕴含着恐怖气息的肌肉。
林落望着青年狂兽长长的蓬乱的头发,和俊气到极致,以至于有些脱离人味儿,显得冰冷的面容:“你什么时候来的?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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