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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十弦前脚刚走,后脚商虞就接到了梁筠的电话。
“很困惑吧,我可以帮你。”
男人的声音犹如下蛊丝丝漫进商虞的每一根神经,她赤脚站在餐厅喝水,屋子里灯也没开,脚下的冰凉和疼痛勉强拽回商虞的理智,男人低笑着哑声继续道:“像在国外的那样。”
“咚。”
商虞放下水杯。
玻璃与陶瓷碰撞出的声响打断脑中回转的米兰画面,商虞终于开口,声音平淡:“梁筠,我不介意鱼死网破。”
电话那头忽然安静几秒,紧接着发出一串愉快的笑声,梁筠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抬手拭了拭眼角,言语满是疼惜和怜爱的对商虞说:“长大了,成大丫头了,不是当年的小孩了。”
商虞挂断电话。
卫生间的镜子被雾气遮盖,只隐约透出一位身材姣好的女人,浑身皮肤嫩白,可怕却又匹配的是左边圆润下一道骇人的刀疤,不长,约莫四五厘米,商虞伸手,手指颤抖的抚摸上那道疤痕。
不疼。
一点也不。
商虞抬手擦干净一片雾气,锋利的眼神瞬间布满全身。
她是下三白,这也是她虽长得显小但却让人不敢真的以为她小的主要原因,而那道伤疤,如同一只深褐色的毒蝎子一动不动爬在那,连同着某些经络,时不时致死的咬她一口。
刚洗完澡的热气很快再次爬满镜子,只隐约透出女人关灯离开的脊背。
梁筠敲着二郎腿,一手抽着烟斗,一手放在皮革座椅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敲打着。
“梁先生,回哪个家?”
司机战战兢兢问道。
“南郊。”
“是,梁先生。”
司机咽下一口唾沫,开车驶往南郊别墅区,为了验证梁先生有没有生气,司机悄悄翻起眼皮从后视镜看了一眼。
男人头扭向车窗外,那支烟斗让司机觉得自己好像是八十年代开车的小二郎,头上戴顶黑色圆檐帽,嘴上翘着两撮小胡子那种,而男人则是好似有暇的吐出很大口的烟雾,看起来似乎心情不错,尽管衣服上被泼的红酒并不是发生了什么好事的象征。
司机定定神,目光回神开始专心开起车来。
他没有猜错,梁筠确实心情不错,这全都是商虞的功劳。
这么久没见,最吸引他的那点还是没变。
他最担心最怕的就是这只小毒蝎子变成木讷的蛐蛐,那可就不好玩了。
毕竟米兰初遇可是给足了他惊喜,梁筠再次吐出一口烟雾,他的脸在烟雾和空气的缝隙中扭曲起来。
第二天商虞难得睡到中午还没起,如果不是门铃声商虞不知道还要睡到几点。
“来了,谁啊。”
“咚咚咚。”
回应她的是三声叩响。
商虞从猫眼瞅了瞅,是骆知雁,怀里还抱着一大袋不知道什么东西,进门后商虞才看清那是一大包吃火锅的各种食物和底料,“特辣,你需要这个东西。”
骆知雁把大包放在餐桌上后就累得不行,扶着腰嘴里叫唤:“我这整天坐在工作室,迟早脊椎病。”
商虞回过神来,问她:“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
骆知雁挑挑眉。
商虞脑子还很乱,她试图组织自己的语言,但骆知雁已经把她推进洗手间里:“好啦,快点刷牙,等等吃火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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