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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着电话,眼睛一眯,衡南凑过来亲在他脸上,他的指尖轻轻按住她额头。
“一周……呃,五个工作日。”
她仰头咬住他的手腕,发丝滑落,露出苍白的形状姣好的耳。
“知道了。”
他气息拂乱了片刻,感到手心被舔了一下,利齿间是轻轻的温热的柔,又是一下。
手机握紧,手顺着发丝搂过衡南的后脑勺,拇指骤然捏住耳朵,就好像压住一个开关,衡南一个激灵,松口。
盛君殊也挂了电话,瞥了一眼掌心上的莹润:“……这是手。”
“手怎么了?”
盛君殊耐心地说:“我摸了手机,手机上带着多少细菌。”
衡南撑在床上同他说话,贴得很近,能清楚地看见他的喉结滚动。
衡南嗤笑一声:“你不是每天都洗三遍吗。”
说着垂睫呸了一下,“吃了一嘴酒精……”
盛君殊的食指指警告地压住她的下唇。
孰料这里比他想象中柔软得多,一压,竟陷进去了,他默了一瞬,抽回指头:“病从口入。”
“……”
“……”
衡南无趣地从床上爬下来,“师兄,你怎么穿起来了?”
盛君殊别过头,拉了拉领口,感觉热气往脖子外冒。
在医院呆够了:“……太闷了,出去逛逛。”
说是“逛逛”
,是下了楼,直接坐上警车。
开车的是蒋胜,副驾坐了个实习警员,正要去徐云云嘴里那个卖洋垃圾的“锦绣村”
。
“原来确实是一个村。”
他介绍说,“后来建了好多服装厂,慢慢地就变成一个大的童装工厂了,清河和寒石超过80的童装都是那里产的。”
四四方方一道围场河,将这块村落包裹起来,这河是旧时候的护村沟渠。
河堤很窄,盛君殊拉着衡南的手臂至身前,让她先行,他提起裤脚蹲下来。
水面上漂浮着薄薄冰层,没冰的地方耸立毛茸茸的白茅,堤岸上残雪间刺出几根黄绿的草尖。
他挽起袖子,观察了一下,顺手拔了几根白茅。
一回头,衡南也背对他蹲下了。
“我来,你别碰。”
盛君殊摘下表,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大的塑胶袋,翻过来,刨开雪,用刀柄撞开冻土,小心地挖了一大袋子土,翻过来倒了倒,明明一根手指都没接触到泥,还是嗅了嗅手指。
一抬头,衡南正捏了一小块脏兮兮的雪团在手里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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