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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回来了,她那样高兴,也那样轻松。
昨日她甚至觉得有了哥哥,她就有了凭靠,又可以像小时候那样无忧无虑,万事都推给哥哥。
她甚至在心里想着若哥哥早回来一日,她亦不必那般决绝地去招惹裴徊光……该从喜悦里冷静下来了。
她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能永远躲在家人后面寻求庇护呢?她长大了,即使没有保护家人的能耐,也至少该是与家人并肩作战。
更何况,她已经把裴徊光招惹了。
眼下,她就算想脱身,也要花些心思,不是立刻可以脱身的。
“你要哭了吗?”
齐煜歪着头,好奇地盯着沈茴红红的眼睛。
沈茴摸摸他的头,说:“是呀。
煜儿伤了,姨母心疼呢。”
齐煜眨眨眼,再眨眨眼。
“所以煜儿要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齐煜认真想了一会儿,不吭声地低下头,小小的手指头去抠着被子上的双鲤图。
是夜,沈茴再次小心翼翼地推开博古架,迈进暗道里。
她缓步穿过漆黑的暗道,走得坚定又沉稳。
她隐约意识到,这不是她沈茴抬起双手,将手心贴在微微发烫的脸颊上。
略耻于自己刚刚竟能说出那样的话来。
可,再羞耻的事情她都主动做过了,那些言语又算得了什么。
她低下头,望向自己过分低的领口,胸口微凉,她捏着衣料略抬了抬,双手交叠轻轻压着。
然后她才打量起七楼的寝屋。
与楼下宽敞的书阁相比,裴徊光的寝屋竟显得狭窄逼仄许多。
屋内陈设也十分简单。
窗下摆着一张长长的木榻,连软垫也没有铺。
另一侧贴墙摆着一个单开门的双层衣橱。
屋子当中方桌旁的椅子只有一把,并没有多出一把来,想来除了裴徊光不曾有人进过这里。
深处的床榻也寻常,也不是什么名贵的拔步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