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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徊光刚给沈茴腿上的擦伤处涂完药,在用帕子仔细去擦拭掌心残留的药汁。
他冷眼瞥着沈茴踢过来的脚,忽然伸手握住她的脚踝,放在他的膝上。
他捏了捏她的脚趾,又俯下身来,咬了咬。
沈茴一怔,一阵奇异的痛麻传上来,她挣了挣,没挣开。
撑在床上的手微微用力攥着被子,勉强蹙眉忍受。
裴徊光松开了沈茴。
沈茴赶忙将自己的腿缩回来,藏进被子里。
被子的脚趾悄悄蜷起来。
“娘娘犯了错,是必要受到惩罚的。
咱家本想拿绳子狠抽娘娘一顿,想起鞭痕会留下那样难看的痕迹,颇为舍不得。”
裴徊光的手探进被子里,握住沈茴的脚踝,一路向上抚过沈茴软玉般的身体。
“要不,给娘娘的脚趾咬掉如何?”
他又去捏沈茴的脚趾。
沈茴觉得没有这个疯子不敢做的事情,她硬着头皮说:“缺了脚趾,那就不完整了。”
“不不,”
裴徊光语气慢悠悠的,“咱家咬下来之后直接吞了。
那娘娘在咱家这里还是完完整整的。”
沈茴脊背生出一阵寒意。
她辨不出裴徊光的话几分真几分假,低低地轻哼了一声,反倒不高兴起来。
裴徊光“啧”
了一声,继续阴阳怪气:“咱家看娘娘是真不知道境况,这个时候还撒娇使小性儿?”
沈茴垂着眼睛琢磨了一会儿,再抬眼的时候,望着裴徊光的目光含着点轻蔑。
她说:“至于吗?不就是杀了几百个巫兹人,难道这点事情就难为了掌印?”
她不等裴徊光开口,继续说下去:“掌印这人有本事的人,偶尔被本宫坏事一回怎么了?就偶尔为本宫破例一次,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吗?”
裴徊光对沈茴这话倒没多少意外,语调寻常地说:“娘娘的脸皮是越来越厚了。”
“掌印的计划可以一次又一次,掌印的蔻蔻却只一个。”
沈茴勾着裴徊光的脖子,去吻他的唇角。
有时候,沈茴会遗憾裴徊光是阉人。
若他是齐全人,兴许她的美人计会使得更方便些,不会有那么多顾虑和小心翼翼。
比如现在,她身上只被角轻搭,而他衣衫齐整。
每一次亲近时都是如此。
沈茴每次将手搭在裴徊光腰间时都小心翼翼,怕一不小心扯了他的腰带,见了他的残缺,犯了他的忌讳。
裴徊光解了绑在声脚上的绳子,又欠身,端了水亲自喂给沈茴喝。
只是他的动作并不温柔,温水从沈茴的唇角流出来,湿了绣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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