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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就是殿试,有些问题还是要请教的。
当然不是请教殿试会出什么策论,这是不合规矩的。
况且白阁老早已赋闲在家,他也不知道这次殿试具体会考什么。
会试的卷子是宋元升出的,白家尚且能撇清关系,若是殿试上刻意逢迎圣人喜好,那一家子的名声可就臭了。
这是白阁老绝对不愿意看到的,白家传到他这一代算是鼎盛,又怎么会不让他时常感慨,“盛极而衰”
是否也会应验在自家。
圣人顾念老臣子,新帝可未必会这般。
陆氏带着丫鬟过来,彭氏却一点也不意外的样子。
她是故意这般行事的,为的就是好把中馈名正言顺地推给大嫂。
彭氏宁愿以往年份例出这种差错来交出掌家权,也不愿意在姑娘们刚回府就换成陆氏掌家时的份例,那样岂不是打自家脸面?彭氏非是想不到这一点,而是一旦这么做了,岂不是说她以前有意克扣庶女,这样的名声彭氏绝不想要。
白家还没有一个当家夫人传出过这样的名声,她彭氏绝对不想当这第一人。
只是彭氏还以为大嫂过来是和她提午膳的事,她都准备好陪笑认个错儿,然后把掌家权交出去。
()没想到陆氏压根儿没提这茬,只是说来找她说说话。
彭氏心内茫然,这怎么和她预料中的走向不一样?
陆氏拉着彭氏的手笑容满面地携着她往榻上坐,“昨日忙乱,还未来得及看看弟妹。”
陆氏面上的笑容很温和,一点看不出来她是来做什么的。
“嫂子言重了,该是我去瞧嫂子才是。”
彭氏一时不知陆氏想说什么,先笑着应承道。
陆氏接着笑道,一阵寒暄后转入正题,“我和夫君外放九年,全靠弟妹和小叔在家中侍奉二老,故而准备了些小物酬谢,还望弟妹不要推辞。”
彭氏这才知道大嫂身后跟着的四个丫鬟怀里捧着的匣子是作什么的,忙笑道,“我和大嫂本就是妯娌,大伯外放,做弟弟的理应侍奉二老,这有什么好说的,大嫂何必这样,倒显得生分了。”
彭氏这些年确实尽心侍奉二老,这是没话说的。
若非有三弟在京城照看,白成文也是不会轻易外放出京的。
彭氏借着管家这几年攒了不少私房,让她大大方方接下这些东西,那她还真有些不好意思。
陆氏只说是西洋淘换来的,让彭氏尽管收下。
然后就带着蔷薇四人离开,也没打开匣子。
彭氏送陆氏出门,刚回到内室想要打开匣子看看,就遇见丈夫回来。
他一连请了几日假,不用去尚宝司点卯。
再说尚宝司职权早就被内监侵夺,去与不去都是一个样儿。
“这是什么?”
白成理碰巧又与陆氏错过,见到桌上的四个匣子便问妻子。
“大嫂说咱们在京城里侍奉二老多年,这是嫂子和大伯谢咱们的。
我实在推拒不过,便收下了。”
彭氏对丈夫道。
“这原是咱们该做的,大嫂怎么……”
白成理眉心微皱。
彭氏忙道,“我也是这样说的,只大嫂执意让我收下,这才没法子便依了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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