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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无妨,以后慢慢解释给你听。”
李遗挥挥手:”
别以后了,我能做的都做了,里边那人能不能活我也说不准,但是你们该放我走了。”
说罢李遗起身准备离开。
熊韬横步拦在面前,卢名义始终是那副稳如泰山的模样:“我们没说过让你走。”
李遗讶然:”
有你们这样耍无赖的吗,留下我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仇天旭搓搓下巴:“小小年纪,能杀人,够狠。
一个杀两个,能打;懂医懂药,够聪明。
啧啧啧,让你走了,实在是我们的损失。”
纵然是口齿伶俐如李遗此刻也无话可说,他算是彻底明白过来,对习惯耍无赖的人付以信任,只能是再被耍一回。
老人从屋内走出,颇为焦急问李遗:“没什么反应啊。”
李遗闻言再次进入屋内,床上那人还是那副将要断气的模样,李遗小心查看了伤口和绷带,松了一口气:“血止住了,按道理来讲,伤口应该缝住会好的快些。
但是”
李遗拿出白布包裹的袖箭:“腹部的伤口太深,很难说在里边都伤到了哪些脏器,我不会,也不敢缝合。”
老人闻言仿佛瞬间被抽干了精气神,不死心问道:“那还有别的办法吗?”
李遗别开头不敢直视老人的眼睛,想了想,干脆扯开自己的衣袍,露出从前胸到腹部的那条狰狞蜈蚣。
老人见状,眉头顿时紧蹙:”
这是”
“不瞒老先生,这就是我那药加上缝合,才捡回了我一条命,当时我整整昏迷了一个月才醒过来。
这位小哥的伤口虽不比我的严重,但是太深了,且耽搁了太久。
此处又没有可以操刀缝合的人,所以我说,只能看他的命了。”
老人狠狠搓了一把自己的面庞,抱拳道:“多谢!
我相信这孩子,命够硬,他能挺过来。”
李遗最终按捺下心中的好奇,没有在这个时候去问伤者的身份,更没有去问所谓这所谓怜人体内为何会有燕军的袖箭!
李遗也许是在场所有人中,唯一一个发现了袖箭上刻字的人。
一个简单的“燕”
字铸印。
梁波匆匆而去,匆匆而回,一个粗瓷碗里盛着一块黑乎乎的东西递给了李遗。
李遗也不客气,接过碗一屁股坐在台阶上。
待看清碗中之物,李遗的手竟是停顿在了半空中。
虽然梁犊等人没有向自己卖过惨,但是怜人的穷困李遗却是在梁泽身上窥见一二。
因此当看清梁泊拿来的是一大块煮熟的肉时,他意识到这八成是昨日带回的马肉。
对怜人如此的大方,他疑惑地看向梁泊,梁波一改冷漠态度,生硬地笑笑。
梁犊则示意他快吃。
李遗想了想,撕下一大块递给一旁的梁泽,心系屋内的梁泽摇摇头,坐在一旁暗自神伤。
李遗纵然心情沉重但也不至于为屋内之人牵肠挂肚,自己尽了人力,问心无愧,大口大口吃起那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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