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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遗被说的脸有些发烫,但是黎瑾话虽然难听,却能察觉出来他并没有恶意。
李遗干脆就由着家丁拿走枪和马,然后跟在两兄弟身后向外走去。
几位路过的世家子弟,看见这三人,忍不住出口嘲讽道:“哟,这不是威侯家的二位小侯爷么。”
“诶,你什么眼神?现在是三位小侯爷了。”
“啊呀,是了是了,错了错了,黎瑾黎琼,你们从天而降一个好兄弟啊。
不过也难怪了啊,威侯大名鼎鼎,亲儿子三棍子打不出来个屁也就算了,收个义子,也收个废物,威侯府是缺废物吗?”
直白的讽刺揶揄惹出一阵哄堂大笑。
这如何能充耳不闻,视而不见?黎瑾怒火中烧,出声大骂道:“严时,你算个什么东西,老的封不了侯也是个好汉,你一个怕死怕得连洛京都不敢出一步的废物也敢辱骂我们威侯府?”
“黎瑾!”
黎琼纵然生气,但是还是保持着涵养,出声制止黎瑾。
名唤严时的嘲讽之人正是那群将种子弟的头儿,其父赵国车骑将军严基,是一路追随赵一的亲兵,后来一路做到赵国军中高层。
据坊间传闻,开国五公侯最后一个爵位本应该是严基的,却封了黎纲,这成了严基的心病和多年来被取消的由头。
当事人自然从未表态,不过两家从不来往,而年轻一代又时常起矛盾倒是真的。
“哟,今天长出骨头来了?不服气就来比划比划?黎琼,别说我以大欺小,要不就你替你弟弟跟我切磋几下?”
黎琼依旧置若罔闻,抬步就要走。
严时身后的狗腿子立马拦住去路。
主要的人物已经离场完毕,离开稍晚的这些家族要么不够格上前说和,要么乐得看个热闹,围观的人瞬间聚拢过来。
喝退各自家丁,黎琼面上终于看到些怒容:“严时,知不知道祸从口出的道理。”
严时闻言哈哈一笑,不屑地啐了一口:“你们汉人就是道理多,道理多就胆气壮似的,胆气那么壮怎么还活的像狗一样?”
狗腿子们起哄地哈哈大笑,嚣张嘴脸让人望而生厌。
黎琼黎瑾一时语噎,忍不住捏紧了拳头,饶是以黎琼向来不与人起争执,退让无度的人此时也有些忍不住了。
李遗一手攀住一人肩头:“别脏了手。”
从二人身后走出:“打狗哪用主人家出手。”
围观之人眼见这今日身份不明却出尽了风头的邋遢少年此刻居然如此嚣张,看热闹不怕事儿大地唏嘘起哄。
严时却看也不看他一眼,继续对黎琼道:“怎么,威侯府没人,放狗咬人?”
李遗见他如此目中无人,忍不住笑笑摇头:“真是谁都当自己是姚文意啊。”
黎琼劝解道:“不要起冲突,父亲要我们赶紧回家。”
李遗收紧了裤腰带:“那是你父亲,不是我父亲。”
看了一眼面色白净,眉宇间尽是书生气的黎琼,李遗天然生出一种好感来。
“虽然我不愿意承认,但是既然名义上我成了你家人了,我该送你点礼物,可是手头紧,我就送你一句话。”
“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人打狗哪用管主任是谁。”
该出手时就出手,我李遗打不过那些练家子不假,可你一个呼吸都不匀的泼皮当自己是姚文意还是赵砚章?当我那些架都白打的?:()随风遗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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