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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头,她又问竹清,“竹清,你想嫁个什么样的男子?”
“我……”
竹清想了想,如实说道:“我不想成亲,也没有想嫁的男子,到了二十岁,我就自梳妇人发髻,成为姑姑,终生不婚照顾王妃。”
她其实对男人都没什么好感,加上她在这里又没有父母亲人,没有人催她成亲,她干脆就不找了,再者,生子也是一道很难跨过去的门槛,这里医疗条件落后,万一大出血,真的就没得救了。
好不容易活一回,总不能年纪轻轻又死了吧?
竹溪吃了一惊,不过也不反对,只说道:“可是竹清,自梳成姑姑,压力不小哦。”
就拿王府的下人们来说,雍王奶嬷嬷的女儿也是自梳,他们当面对自梳的姑姑恭恭敬敬,背后却会湖天海地地议论,那架势,恨不得整个盛京都知道。
“你管他们说什么,又不影响我,在王府里传这样的话,要是不知收敛了,王爷王妃也会教训他们,左右我不吃亏就好。”
竹清说。
她们各买了两件衣裳,出了门,喝上一碗热乎乎火辣辣的鱼片汤,再长舒一口气,感觉一股热浪从胃里直达身体各个部位。
又下雪了,漫天纷飞的雪覆盖了盛京,竹清不知道是朝代不同还是天灾,她总觉得这里的冬天比她以前知道的,要难挨许多。
怪不得三天两头就有难民呢,恶劣的生存环境怎么活?
“竹清,你看那个是谁?”
忽的,竹溪拉了拉竹清,竹清按照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发现是一辆低调的马车,马车上下来一位女子,女子转头上了一个软轿子。
从那间隙中,竹清瞧见了那个男子,是雍王!
“那是王爷么?”
竹溪小声说道,左顾右盼害怕被人听见。
竹清点点头,竹溪倒吸一口凉气,一个男子和一个女子坐一辆马车,怎么看都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何况,以雍王的身份,能与他共坐的,也就只有雍王妃,那女子是谁?
竹清问竹溪,“要不跟上去瞧瞧?”
跟着那个女子,看她去哪。
跟着雍王是不敢的,保不齐马上就被识破了。
不过跟着这个女子,还是可以的,她要看看这件事能不能为她带来什么好处。
竹溪忙不迭地点头,要是真的有事儿,她一定要告诉王妃!
于是两人悄悄咪咪跟上,软轿子七拐八拐的,来到了一处略显僻静的院子。
“你们是做什么的?”
旁边的院落,一个老太太伸出头来,八卦地问道。
她是什么人呐,一眼就瞧出来了,这两个姑娘就是跟着隔壁的人来的。
老太太请她们两个进去了,问她们做什么要来,“是不是你们的夫人叫你们来的?”
竹清挑眉,反问道:“你怎的就知道,隔壁那个不是咱们的夫人?”
老太太一脸“别蒙我”
的表情,把针线萝子一放,顿时就摆出自己的道理,“我吃盐那么多年,怎么可能看不出来,隔壁的女人是个外室!”
竹清和竹溪吃了一惊,两人相互对视一眼,外室?这可与粉头不一样了,外室是正正经经养着的,也可以为男人延绵子嗣,虽说大部分人家都不认外室子,但是说不定就有昏了头的男人坚持的,到后面搅得家宅不宁。
“不信?我与你们说,隔壁的女人整天妖妖娆娆的,不像正经人家的女儿,我寻人打听过,没人知道什么来历,不过看做派,放浪不羁,在宅子做下人的,又不过二十多人,要是当家主母来院子小住,这进进出出的丫鬟小厮们不得规规矩矩的?”
说到这,老太太一脸愤懑,说道:“这天杀的小娘皮瞧不起我,她身边伺候的人也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的,等着瞧吧,要是当家主母知晓了她,皮都能给她撕掉!”
要是雍王妃知道了……
又是一番腥风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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