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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处置了吧。”
,孟致云拢了拢外衫,冷硬的面色在月色下散发出森寒之意。
岑氏止了哭声,惊诧:“你疯了不成,赶去前院儿做苦力罢了,或者发卖了也好。”
孟致云淡淡睨了她一眼,没再说话,扣紧了衣襟离开了廊下,朝着外头而去,看那方向,大约是去处置宁离去了。
岑氏压下心头寒意,她晓得孟致云最看重孟氏的体面,为此可以不在乎任何东西,但这般面不改色的处置下人,还是让她觉着有些过了。
宁离被女使婆子冲进了屋套上了衣服压着、架着往外走,她有些慌乱的挣扎,却被手腕上痛意扯走了思绪,皮肉像被撕开,血淋淋的拉扯着,宁离咬着下唇,眼眶泛红,细瘦的腕子被膀大腰圆的婆子攥在手里。
“你们、你们这些刁奴,放开我,我要去告诉阿兄。”
纵使她语气尽力狠厉,妄图吓退这些豺狼虎豹,可微弱的哭腔还是泄露了一丝哽咽,青丝凌乱的垂在胸前,她身上只是穿着中衣,被囫囵的裹了个披风。
郑嬷嬷嫌恶的对着婆子使了个眼色,叫她放开宁离,冷笑道:“主君说了,从今日起,二娘子送往普华寺清修,没有命令不得离开普华寺。”
“女郎啊,这可是您自个儿作的,您说,您瞧上谁不好,偏生就要把心思放在咱郎君身上,您觉着自个儿配吗?”
郑嬷嬷居高临下的嘲讽。
宁离就是再奔也晓得这是孟致云生气了,要把她幽禁起来,这下她是真的有些慌了:“不行,不行,我不去,阿兄不会允的。”
郑嬷嬷懒得同她多言,一挥手婆子们便塞住了她的嘴,不顾宁离的呜咽,强架着宁离往偏门而去。
得了消息闻讯而来的孟岁璟连衣襟都没扣整齐,便疯跑了过来,瞧见了宁离被拖着往外走的模样。
“放肆,你们这群刁奴,好大的胆子。”
孟岁璟乱了呼吸,宁离双目通红的瞧着他,呐呐的喊:“次兄。”
柔软娇怜的声音直叫孟岁璟心头像被掐了一把似的。
郑嬷嬷并不怕他,恭顺一行礼:“二郎莫要叫老奴难做,此事皆是主君的意思,二娘子犯了大错儿,有错就得罚。”
看着宁离那心虚又可怜的模样,孟岁璟又气又急:“你真是疯了,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此番我是保不了你了。”
他心想,叫宁离吃些苦头也好,不然总是这副脾性,将来总是要栽大跟头的,兄长一向宠她,大约是不会坐视不管的。
郑嬷嬷说完便指使着婆子们带走了宁离,马车连夜赶出了城。
这事,翌日便传遍了孟府,一时间,原本的掌中宝,心尖肉成了泥地里的花,人人喊打,孟令臻又是厌恶又是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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