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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上季度的首期产品研发不涉及苏南,所以清查范围只在申城和泰州分厂。
“查来查去,”
赵聿生不无讥讽地同陈子瞻笑,“要么东风压倒西风,要么西风压倒东风。”
陈笑,“到底温董还是反应过激。
铭星捞偏门的小作坊起家,房角贴对联的勾当是他们企业特色了,早年起步时就专干仿冒剽窃。
是投机奸商,我们一门心思做品牌实力,给眼色就着他们的道儿了,费时又劳力,掉价。”
“然而在当今市场,偏就这种六耳猕猴会吸血,”
某人沉脸,“熟极而流,已经深谙绕开版权纷争的套路,见缝插针地钻空子,打价格战,最终保不齐就劣币驱逐良币。”
说着揉揉眉心,阖眼一副倦极思睡貌。
正巧路遇一丛丛绣球花,大片攒簇的蓝,温童一路从车头拍到他们这里。
陈子瞻年数高,无法共情小年轻为之惊咋的乐趣。
他让出些空间方便她取景,好笑,“温小姐精神头真好。
你看我们,出来远途要不两天,就熬空精力。”
又拿某人开涮,“瞧,估计不是包袱还在,赵总能就地躺倒睡。”
说者饶是无心,温童却徒然臊脸。
禁不住垂首看向赵聿生,后者像是纵容陈地无奈一笑,“有不少事,女人都比男人更扛住,更能受力。”
随即目光回到温童,“温小姐你说对不对?”
肤底笼了火一般,她眼刀子剜他,不搭腔。
玻璃汽水般的景色围拢中,车厢不提防一颠簸。
温童本能拄在某人肩头,他足够手疾眼快,左掌扣住她后腰,起身把人落到扶手杆边。
嗓音有些午后恹恹感,他叫她扶好。
“身上不酸吧?”
用仅许二人听到的音量。
恼羞成怒地,温童回驳他,“赵总肩头见血没,要不要消毒的?”
对面人同她对视许久都不作声,末了展颜,“可能要罢。
等你晚上过来帮忙。”
“……”
“解铃须系铃人。”
-换乘急行线之际,冲着万里如洗的天,孙泠没头没尾来了句,“这辈子没看过这么纯粹的天空。”
不等温童应言,她自顾自道:“你知道安徽铜陵吗?”
“知道的。”
“那是我老家。
准确地说,是我女儿八岁以前生长的地方。”
那是个重金属堆砌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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