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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确实不太清楚寒酥是怎么说服封岌给她撑腰说了那句话,可她后来又跟祁朔议亲,在汪文康眼里寒酥明显不可能和封岌是那种关系。
在寒酥深思怎么除掉汪文康的时候,汪文康抬头望着她,也在想怎么弄死这个一而再再而三不知好歹的女人。
不过他并不急,也不能急。
人既住在赫延王府,他总要等封岌出征离京才好下手。
寒酥回到赫延王府,直接去接妹妹。
还没进屋,她就听见了笛声。
寒酥放轻了脚步悄声走过去,轻掀布料,看见师从初在教妹妹吹笛子。
师从初认真地教,寒笙地认真地学。
又在笛声的干扰下,他们两个人都没发现寒酥。
寒酥听了一会儿,发现师从初吹笛子比她好了不少。
又看了一眼妹妹专注的样子,寒酥放下帘子,悄悄离开暂时不打扰他们。
她想着去师父那里看有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帮忙,却没想到封岌也在那里。
天寒的时候,书房的门窗竟都开着。
一架屏风将书房从中间隔开,封岌坐在屏风下的一张藤椅里,手中握着一卷书。
羿弘阔立在他身前。
两个人正在说话。
寒酥微微歪过头,目光在封岌的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
院子里侍女的一声“表姑娘”
,让书房里的两个人都转头望过去,看向款步走近的寒酥。
羿弘阔突然叹了口气,有些感慨地说:“我这一生唯一的憾事就是这最得意的门生再也不肯下笔。”
封岌微眯了眼,盯着寒酥。
冬景萧瑟,她款步而行的身影,虽素雅却仍是一片萧瑟里动人夺目的一笔。
寒酥走进来,规矩地向封岌福了一礼,再望向羿弘阔询问自己让店家送过来的地图可有纰漏。
羿弘阔说没买错,便转身绕回了屏风后,继续去画那幅山河图。
寒酥跟过去想帮忙,人还未走到屏风处,封岌轻咳了一声。
寒酥微怔,以为他在叫她,她转眸而望,见封岌神情懒散垂目阅读。
原是自己想岔了,他并不是给她暗示叫住她。
寒酥有一点讪然,收回目光绕到屏风那一侧。
在寒酥转身的刹那,封岌慢悠悠地翻了一页书,唇角几不可见地扯出一抹笑意来。
三个人的书房静悄悄的。
长长的书案上摊开画卷,羿弘阔正弯腰作画。
在长书案正对面摆着一的那座屏风之上,悬挂着几幅古画做参考。
寒酥时不时将羿弘阔需要的画卷挂上去,又将不需要的画作抱下来。
寒酥立在一旁,帮师父调和了颜料,偏过头来望向师父笔下的山河。
那是她所熟悉的笔触和画法,熟悉到像喝水吃饭一样信手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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