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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竟是封岌推开了寒酥。
他盯着寒酥半眯的眼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他必须要停下这个亲吻,再这么吻下去,他将无法自控无法将一切都只停留在这一个吻上。
他克制地抚上寒酥的脸,将最后一个浅浅的吻印在她的眼睛上。
他的浅吻和抚上寒酥的指尖都带着一点隐忍的轻颤。
“你扰你继续画了。”
封岌松开寒酥,拿起桌上的空碗,转身往外走。
寒酥望着封岌离去的背影,慢吞吞地坐回去。
她心口仍旧怦怦跳着,跳着她自己也不太能控制的韵律。
好半晌,她抬手,指尖轻轻摸了摸自己红肿的唇。
寒酥后知后觉,自己的指尖有一点发颤。
这天晚上,寒酥又梦到了封岌。
受半月欢的影响,她这段时日的梦里每晚都有封岌。
他在梦里与她拥吻,反复重复着今日书房里的那个吻。
最后的最后,又不止停在那个吻。
甚至上演了上次窗台上的情景吻她别处。
寒酥在梦中醒来,睁开眼睛望着屋内一片昏暗。
好半晌,她拉过一旁的被子,将自己整个身子遮起来,她在被子里蜷起来。
也只有在梦里,她可以不仅仅只是羞窘难堪,可以大胆地流露那么一丁点愉悦。
她转过头去,将脸埋进枕间。
毫无睡意,她索性不顾时辰地起身。
轻拉椅子的声响惊动了沉夜,将这一日早早开启。
她打开要交给谢云苓的赞词,做最后的补苴罅漏。
在黎明前的至暗时刻,寒酥放下笔,将这份赞词写完。
今日可以交单了。
她望着纸上的字字句句,忍不住轻皱眉,喃声自语:“他应该不会知道这是她写的吧……”
这一晚没睡好,第二天寒酥忍不住哈欠连天。
她一边赶画,一边时不时望向门口的方向。
可是封岌今天上午都没有来。
下午,寒酥没有用过午膳便去赶画,而是要先去大房那边一趟。
江琼音作为刚成婚的新妇,第二日要礼数周到地各处拜见长辈。
今日倒是腾出时间在院子里邀请府里同辈的小娘子们过去说话。
她作为这一辈第一个媳妇儿,暂时没有妯娌要应对,这府里的这些小姑子们却也不能轻怠。
她已经将府里的情况摸清楚了,知道有借住的表姑娘,也一道请来品茶。
“苏家那位请不请?”
江琼音有一点犯难地询问封杉。
名义上,苏文瑶也是借住在府里的表姑娘。
可是实际上府里的人都已经知道了苏文瑶和封四爷的关系,不过是碍于时间还太急迫了,暂时没安排人过门。
年龄上是同辈,实际上要成为长辈。
江琼音皱眉,她觉得这事情很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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