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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上次出征,怎么没这么多百姓来送别?难道河东百姓以为巡边就真的只是去“巡视”
一番吗?杨广还带五十多万人巡边呢,那是真的单纯巡视吗?邵树德懒得去管河东老百姓怎么想的,他现在整天窝在军营里,狠抓训练。
除了每隔几日例行去节帅府上议事外,基本都吃住在军营,让一干大头兵们颇为信服,尼玛这年头还有不在家和娇妻美妾厮混,终日睡营房的军头?稀罕哪!
七月二十八,陈诚也回来了。
这天下午,邵树德刚刚带兵巡视完大营,却见李侃亲兵来召,言节帅有十万火急之事相商。
邵树德不敢耽搁,匆忙点了两火军士,赶至帅府谒见。
“树德可知封隐遭贼人所伤?”
李侃坐在节堂内,脸色铁青,颇有些怒气勃发的感觉。
“不知。”
邵树德摇头,道:“晋阳城中,节帅脚下,竟能发生这种事,捕盗司可已展开追查?”
“此事靠捕盗司怕是无用。”
李侃起身,声音有些颤抖,显然怒气已经累积到了一定程度,只听他说道:“封副将是在大明宫附近遇刺的,贼众数十人,皆持强弓劲弩,杀伤军士十余人,封副将亦受重伤。
此等贼人,树德可知来历?”
“怕是军中兵卒。”
邵树德答道。
“不错。”
李侃点头道:“本帅已暗中查清,此乃苏弘珍亲兵余众,受牙将贺公雅指使,自称‘报冤将’,意图截杀封副将,幸未得逞。”
,!
“大帅想要……”
“本帅欲收斩贺公雅,以儆效尤。”
“大帅不可!”
邵树德一听便有些急了,道:“贺公雅乃河东大将,斩之会引发军乱,慎重啊大帅!”
“我当节帅还是你当节帅?贺公雅纵兵袭杀大将,此事焉能容他?我闻你与封隐志趣相得,颇多来往,就没想过为他报仇?”
李侃怒斥道:“此事勿复多言,今晚就围了贺公雅府邸,死活不论,本帅早欲斩此辈。”
“大帅……”
邵树德还欲劝说,却见李侃一抬手。
“官位、钱财、美人,本帅都可以满足你。
此事做是不做,邵十将,给个痛快话。”
李侃盯着邵树德的眼睛,逼问道。
没办法了。
邵树德明白,李侃要杀贺公雅,不是一时兴起。
这人心胸狭窄,早就对桀骜的河东将门非常不满。
巡边代北之时,还被人晾在河北岸,任凭程怀信骑兵冲阵,能忍到现在才杀人,对他来说已很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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