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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笑闹声中,谢灵涯捏着那只高跟鞋若有所思,他感受到这鞋子上,好像有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不是臭味,新鞋——是湿漉漉的阴气。
拿着一点点若有似无的阴气令谢灵涯有些奇怪,披麻煞应当是在婚礼上出现才是,现在只是接亲的环境,怎么会有阴物作祟,难道是其他的东西?
还来不及想太多,闻靖已经拿过鞋子,去给新娘穿上了。
谢灵涯收敛了想法,反正不管是什么,今天山鸡哥在,谁都别想捣乱。
闻靖牵着新娘下楼,现在准备乘婚车去新房。
谢灵涯提着包,里面是山鸡哥,和伴娘、新人夫妇一起坐进车里。
闻靖的新婚妻子叫姜淇淇,今天她和谢灵涯还是第一次见面。
谢灵涯把山鸡哥在脚边放好,见姜淇淇一直回头看自己,还想她是不是在意这只鸡。
姜淇淇对上谢灵涯的目光,赧然一笑,说道:“今天麻烦你了。”
谢灵涯简单说了句:“没事。”
姜淇淇又道:“幸好你想出来这些方法,不然因为改不改期的事,我们还得吵。
我就想在那儿办婚礼,改期就等于延迟至少两个月……”
她顿了顿,想起来谢灵涯也是“迷信派”
,还提议过改婚期,便改了话题道,“总之麻烦你了。”
谢灵涯对她想法倒是没感觉什么,只是惊讶于他听姜淇淇和闻靖在电话里那嗓门大得很,现在外人面前倒是轻声细语,真是始料未及啊。
“举手之劳而已,婚礼大家开心最重要。”
谢灵涯道。
闻靖心有余悸,话是这样说,但是越是大型活动,安排起来容易起摩擦的地方也就越多,反正今天能顺利办婚礼,他有种终于解放了的感觉。
哦不对,等到晚上了,才算正式解放。
下了婚车,后面车里的摄影师跑过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闻靖问道:“怎么了?”
摄影师凑过来,把相机给他看,“……我刚才回看了一下路上拍的东西,看到一个白衣服的人。”
闻靖脸色顿时一白,心脏狂跳,“什、什么?”
摄影师是婚庆公司的,因为经历的婚礼多,知道的风俗也多,对喜神也略知一二。
拍的时候楞没注意,回放时却看到不对的地方了,加上听了几耳朵双方长辈提起今天犯批麻煞,更是越想越慌,拿来给他们看。
摄影师说的片段,是在一个弯道处,有个穿着白麻衣的人,手里还拿着一根竹杖站在路边,身体随着车辆经过而转动,一直朝着车那边。
披麻人低着头,一头长发盖住了大半张脸,看不清长相,只感觉一直在盯着车。
煞神是能在白天现身的,人们也能看见它们的形态。
闻靖看得有点僵,这时姜淇淇也探头来看,脸色惊疑不定,最后还是僵硬地道:“……巧合吧。”
“没事,进门。”
谢灵涯镇定地招呼了一声。
原本其他亲属听了一耳朵,也想来围观,听谢灵涯一说,都默不作声了。
这种时候,就得听专业人士的。
谢灵涯把山鸡哥从包里拿出来,用干净的小刀在它腿上割了一下,将血涂在冠子上。
山鸡哥喔喔痛叫了几声,但比起当初在雪山上低落不少,颇有一种认命的感觉。
因为新娘属于女性,为阴,因此被披麻煞冲的可能性更大一些,这一步主要是为了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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