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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当时我们哪有你们这么闲散,也没你们这般人还小,心事倒有一箩筐。”
清微真人捻着胡须,显出几分洋洋得意,“我修炼修炼着就结婴了,哪里要师父操心结婴的心魔。”
“但师父结婴的时候,也已经二十一了。”
唐淑月慢吞吞地说,“师兄今年不过刚刚十九,焉知他不能在二十之前突破?”
清微的得意被人中途打断,难免有些悻悻:“就你话多。”
尹青河纵然心性格外出众,到底被双灵根限制住了一部分,何况还是完全相克的水火双灵根。
按这个资质来看,二十一岁结婴可以算是非常惊人的修炼速度了。
前提是他没收林宴和当徒弟,正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师父方才说的一同修炼的‘我们’,包括如今的玉华师叔吗?”
唐淑月小心翼翼地问。
虽然自称为唐淑月亲爹的男人给的册子上并无玉华其人,但后面的空白至少占了册子的二分之一。
唐淑月怎么想都觉得应该还有别人,没准就是这位天降的琴鼓山之主。
清微真人忽然绷住了下巴。
“自然,”
他声音倒还和缓,“你玉华师叔可是我师妹,我们认识了许多年,远在你出生之前。”
“师父也说玉华师叔应该存在?”
林宴和语气中带着些散漫,舒舒服服地睡在木棉树上。
木棉繁复的枝节舒展开去,遍生了红色的花朵。
巨大的树冠遮蔽了藏身其中的绯衣少年,他仿佛与这棵树融为一体。
旁人即便从树下经过,不留心也未必能发现。
唐淑月两腿收拢起来,把书搁在膝盖上。
有一朵完整的木棉被风吹下枝头,飞上她的肩头。
“你不是说前一天晚上没睡好?”
唐淑月没理他,“怎么还不补觉,话还这么多。”
“是有点,”
林宴和哼哼唧唧仿佛闹别扭,“毕竟树上确实没床上软和。”
被问秦星雨是否经常出现在林宴和面前时,唐淑月并没有留心到这一点,因此几乎无言以对。
但她开始关注这一点之后,才发现程溪时的疑问,其实早就有迹可循。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明明一开始说自己想要的不过是清微的关门弟子一个名分,但即便是被清微拒于门外,秦星雨也依然时常往骄山跑,送来许多林宴和喜欢的零食点心。
林宴和通常卯时起床练剑,唐淑月都懒得在那个点出门去找他,秦星雨竟然也能提前到骄山后山去蹲林宴和,十次能蹲到七八次,某种程度上堪称痴汉,被骄山的洒扫弟子撞上许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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