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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钰很有些为难的样子,无奈道:“其实也没什么,都是外人乱说的吧,无非就是说姐夫不在的时候和霍二郎有什么瓜葛,其实怎么会呢!”
阿畴:“你姐姐并不是那种人。”
希钰点头:“我自然是信姐姐,但只是那霍二郎至今不曾娶妻,人都说他还是惦记着姐姐,当然了,姐姐肯定没这心思吧!”
阿畴突然道:“你等在这里,是特意要和我说这些?”
希钰微惊,一时只觉阿畴那双眼睛平淡如水,却又冷若冰霜,倒仿佛早将一切看透了。
正惊着,阿畴却道:“是谁告诉你我在这里的?”
希钰慌了,忙摇头:“只是凑巧遇到,谁还特意告诉我呢,又不是什么大事!”
阿畴颔首,一脸寡淡地道:“那就好。”
说完,人已经径自走了。
希钰呆看着他的背影,顿时觉得无趣极了。
这两口子的性情啊,都是这么难伺候!
要说老天爷不长眼呢,怎么就让他们两个当了皇帝皇后,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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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畴回到家时,家里已经布置好了。
希锦软软地瞪他:“你倒是这么晚才回来,若再晚一些,那就指望不得你了!”
阿畴:“买了许多物件,都要提不起来了。”
希锦打眼看过去,提着的拎着的,确实不少呢,难为他能提回来,当下也就不说他什么了。
阿畴放下那些东西:“还给你买了一双鞋,在那个竹篓中,我用纸包着,怕弄脏了。”
希锦倒是没在意:“你买什么鞋啊,不过是乱花钱罢了,谁知道合脚不合脚。”
说着已经招呼丫鬟小厮赶紧收拾,今天过节,各处都要拾掇呢,傍晚时候还要点灶灯。
阿畴也和希锦一起将各样物件都摆出来,这是供给灶神的,有乳糖圆子,皂儿糕,澄沙团子,滴酥鲍螺和生熟灌藕等,各样都装在红福字瓷盘中,再配上柿子、橘子和柏枝这种百事吉,图个吉利。
希锦又喊着那个唤着那个的,一会儿让阿畴拿那锦布来,一会儿又让他赶紧取香烛。
阿畴少不得跑前跑后,倒是被她使唤得团团转,因要进屋拿簇新的火石,却不经意间看到案上有一本书,用一个背梳压着。
阿畴一看那露出的边角便知道了,这是坊间流行的话本。
他拿开那背梳,翻了翻,这话本就是讲独守春闺俏娘子和那壮实闲汉的故事,上面有一些图画很是风流露骨,还有一些直白言语,寻常人看了必是脸红心跳的。
他想起希锦那晚所说,便随意翻着,总算找到了那扎暖湿香软,这竟是闲汉对俏娘子说的,两个人偷情打得火热,闲汉很是得趣,只夸俏娘子妙,说俏娘子是那扎暖湿香软。
下面竟然还有批注,扎暖湿香软是形容女子的,扎是紧实扎实的意思。
还特意说起,若是女的就要扎暖湿香软,若是男的必要潘驴邓小闲了。
阿畴细细看来,所谓潘,便是貌比潘安,所谓驴,便是驴的行货子,而那邓则是说要如汉代巨富邓通一般富裕,小则是做低伏小,闲自然是大把闲工夫温柔体贴。
他微蹙眉。
希锦喜欢看这种书,她也贪恋故事中那些趣事,总以为这世间应该有那样的风流人物,自己合该遇到一桩惊天地泣鬼神的离合故事
——当然了不能受穷不能受累不能受罪,要锦衣玉食舒舒服服,只需要摆个风雅姿势在心里愁肠百结就行了。
对于这些阿畴自然是不信的
这些故事都是编的,哄人开心的。
不过希锦喜欢看的话,他便想知道里面到底讲了什么故事,想知道为什么希锦会喜欢那些故事。
正看着,希锦走进来了。
她见他竟然在那里偷偷看书,且看得是自己的话本,一时便跺脚:“我们在外面忙得团团转,你倒是在这里躲清闲,你这是当老爷呢!”
阿畴放下那话本,道:“我正学着长进,也都是为了你。”
希锦:“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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