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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兄用些早饭吧,还热着的。
多谢阿兄几年来的照应与陪伴,还请阿兄放心,如今我酿成大错,但绝不会危害到阿兄的安危。”
碎玉怎么忍看她跪下?
她真是最清楚刀该往何处扎了。
“曦娘。”
碎玉连忙把她扶起,双眼已红得不像话,“你我兄妹二人,当真要生疏至此?无论你做任何事,我根本就没有生气的资格,毕竟,我从来都无名无分,名不正言不顺。”
他知道祝思嘉爱自由爱过任何人,所以他从未指望过,她能为自己动心一回。
可为什么,他自认为自己这个表面兄长都做得够好了,却仍敌不过一个从天而降、重新出现的晏修。
原来这就是她爱一个人的时候是这副模样,不管不顾到这种地步,甚至愿意牺牲掉自己付出一切才换得的自由。
祝思嘉苦涩道:“阿兄,在山阴我把他救下的那一刻,就注定好结局了。
咱们现在再收留他一段时日,又有何区别?”
“我对他究竟是和打算,四年前,不就已经给出过你答案了?可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出事,他现在还不能死,他若一死,大秦百姓就会——”
“够了。”
碎玉一拳砸在了桌子上,“我从来不在意天下苍生,不在意黎民百姓,我只在意你过得快不快乐。
待他回到西京、恢复记忆,把大秦翻过来都要找到你,你可想过我又该怎么办?”
“祝思嘉,你当真把我当成过你的兄长吗?你当真放下他了吗?”
“我放下了!”
祝思嘉激动反驳,幸好府邸够大,前院的人听不见她这一句怒吼,“阿兄,为了自由,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我怎么会不知道,他恢复记忆,一定会找你我二人算账,甚至会杀了我们!
可我已经想出了办法,能保我们全身而退。”
碎玉顿住:“什么办法?”
祝思嘉抹掉眼尾的泪:“他如今缺的不是大秦皇后,而是大秦储君。
他已到而立之年,膝下血脉唯有犣奴一人,只要犣奴在我们手中,和他谈任何条件都可以。
女人重要,还是江山社稷更重要,他不会在这种大事上拎不清。”
碎玉:“你居然拿犣奴当作筹码威胁他?曦娘,犣奴是你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甚至险些害得你难产,你当真舍得拱手相让?”
尤记得当年,她对祝思仪利用自己孩子一事嗤之以鼻,怎的时过境迁,她居然也狠得下心,做出相同的举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