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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山坳要哪天开门可以听道?”
石勉实在不甘心。
“明日。”
第二天,天未亮,草庐三人便起来,到谷外等待。
大门打开,便入谷去。
石勉和石弁领着儿子也连忙跟上。
值守没再阻拦。
谷中寒冷,讲道的堂中点了壁火炉,焚了香。
石勉和石弁把谷中情况打量一遍,再看堂中跽坐的九成着丝帛狐裘的人,这才露怯。
徐希也弄了两身貂狐裘,是回家做了菽浆豆腐,馒头包子的士子们带来,说是家中长辈特意答谢的。
齐国不知道用的什么历法,一年只有十一个月,过完正月天依旧还冷,她不客气的把狐裘穿身上了,暖和。
今天听道,她不必参与,跟师父告了假,带着祖父和三叔出去,他们要去找人学骟猪。
到了会骟猪那家,徐长先捧上一缗齐刀币,诚心拜访求学。
廖老汉听有人要跟他学骟猪,又见徐希跟着,热情的把人让到家里,“你们来的不巧,这个时候我家刚抱了两头小猪,还都是公的。
这个好骟,割开卵皮,挤出蛋儿,再抹上墙灰就行了。
那母猪却是有些难。”
徐冲听的身下发凉,求助的望向大伯。
为什么非得跑个大老远学给豚阉割啊?这老汉一说起来,还双目蹭亮。
徐长无视侄子的眼神,学的认真,待廖老汉当面把小公猪骟过,让他对另一头小猪下手。
小猪嗷嗷惨叫,徐冲不可思议的退了两步。
徐长咬着牙自己上了。
骟猪,学会!
廖老汉没收钱,说是得了小圣童教做火榻,壁火炉,今年都没听到有谁家冻死的。
这个技巧不大,让他们春播后有空再来,“到时候教你们如何骟小母猪,还有骟牛,骟羊,骟狗,甚至骟鸡鸭鹅,老汉都会。”
徐长听的由衷佩服,对廖老汉拜了又拜,“这门学问甚大,我春播后必定再来拜访学习。”
回谷收拾牛车,准备回家。
石勉和石弁也准备走了,这个老祖讲的道,他们完全听不懂,求拜师又被当面拒绝。
维风的嘴向来不客气,“你们见徐希拜了师,就以为也能跟来拜师,让你们拜成了,我们这些只能旁听的士子成什么了!”
轻易不出村子,更没接触过贵族士族的石力,第一次遭受到了来贵族阶级的毒打,当即就恨的两眼乌红,“有什么了不起,我早晚把你们全杀了!”
维风不屑鄙薄的上下打量他,“就凭你还把我们全杀了?庶人胆敢杀害士族,夷灭三族。”
石力小脸瞬间发白,不服气的剜着眼。
石勉一巴掌狠狠拍上去,“闭嘴!
你给老子说的什么话,不想活了!”
石弁连忙拉着人到远地方,他又折回给维风道歉,“小儿年幼,一路过来心情糟糕,口不择言,还请公子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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