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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君祁拨开碎骨,直接把江与临卡住的手腕掏了出来。
江与临:“!
!
!
!
!”
他抽出完好无损的手,攥了攥拳,忍不住转身看向御君祁。
御君祁面无表情:“怎么?”
江与临迟疑道:“这就是你说的……有点疼?”
御君祁低下头,扫了眼江与临手上被碎骨刮出的道道血痕:“难道不疼?”
“……”
江与临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默了几秒:“……那是有点。”
御君祁依旧没什么表情,但眼神中却隐约显露出丝‘我就说吧’的意思。
江与临活动着手腕,随手鸟血蹭在了鸟毛上。
他手背上确实有很多细碎伤口,极浅,大多地方只是被碎骨蹭破了皮,轻微渗血,还没有猫抓的深。
疼吗?
是疼的。
只是这个级别的伤口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之前从没人在乎过,江与临自己也没当回事。
这伤太轻了,别说是出现在身经百战的江与临身上,就是出现在一个普通人身上,也委实不值一提。
可御君祁却这样郑重其事地预警,好像这几处伤口很严重似的。
小题大做。
真是奇怪的怪物。
江与临又看了御君祁一眼。
御君祁没说话,只是垂下长眸。
冷漠的眼神像一滴冰水,不轻不重地落在江与临眉心。
江与临心头微凛,仓促地移开了眼。
*
没有了变异兽作祟,雨很快就停了。
朵朵云层飘浮在空中,缱绻聚散,在阳光的照射下,白云边缘呈现出柔和温暖的金色,闪闪发光。
江与临放松后背,将悬在胸口那口气缓缓吐出。
云朵不断后退,大鸟穿云而过,仿佛要飞向天地的尽头。
生死的危机终于过去,江与临不禁开始思考其他事情。
比如御君祁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他隐约猜测对方也许就是来找自己的,但理智上又觉得不至于吧。
江与临离开歧矾山已经有两个多月,御君祁要找他早就该来了,怎么会今天才突然出现?而且相遇以后,御君祁的情绪也十分稳定,并没有怪罪自己不告而别。
可如果不是来找自己,御君祁离开歧矾山又是为了什么?
神级怪物的一举一动都备受瞩目,事关几大基地,必须得慎重处理。
江与临从不内耗,有疑问便直接问了:“御君祁,你怎么在这儿?”
果然,御君祁回答道:“我一直在这里。”
江与临大吃一惊,猛地回身:“什么?你一直在南方基地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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