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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骜川扫过桌案上堆成小山的书册,紧皱眉头,“我都受了伤了,这事儿不急于此时……”
“姑娘还说了。”
火鹤明显就是早有准备,微笑道:“五公子看书不需要用腰看,用眼睛看就行了。”
晏骜川瞪大了眼,火鹤继续补充:“姑娘说考虑到五公子受伤疼痛难忍,所以今日只需要背诵诗经五篇,明日她来抽查。”
“她还来抽查我?”
晏骜川气笑了,“我……”
“姑娘吩咐,奴婢不敢不从,那五公子好好休养,奴婢告退。”
火鹤看出晏骜川要发脾气,机灵地福身离开。
酥山乐了,“这丫头倒是比银柳狡猾。”
浮元子瞥了眼酥山,“先前让人带路时不是还喊人家姐姐?这会儿就叫银柳了。”
酥山冤枉得很,“那次春日宴分明是主子让我将人引开,我不那样做,人家怎么可能跟我走,再说了……”
浮元子见酥山说了一半就停了下来,“怎么?觉得自己没理了?”
酥山回忆到了什么,转过头来,猛地拍了下大腿,“说起春日宴,公子,我今日帮您收拾屋子的时候,发现那匣子不见了。”
晏骜川立即坐直了身子,翻身就要下床,腰上伤口扯得他额头又冒出了大汗,表情痛苦。
“公子别下来。”
浮元子拦下人,走到书架面前检查,果真没有瞧见上头的匣子。
晏骜川急切追问:“怎么会不见?”
浮元子回忆,“属下记得前两日,夫人让人打扫过萱草院,会不会是那时……”
那匣子对晏骜川来说极为重要,他拧紧眉,疾言遽色,“还不快让人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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酥山知道公子急了,忙说好。
……牡丹院内,银柳去替火鹤将重新打的匣子拿回来。
入了屋子先将被雾气沾湿了的披风脱下,挂在炭火盆边烤干,免得湿气害宋枳软感染风寒。
“姑娘,匣子重新打好了,瞧着和先前那个没什么区别,五公子应该发现不了。”
银柳挂好披风,这才抱着匣子放到伏案的宋枳软跟前。
“好,辛苦你了。”
宋枳软握笔临纸,在描摹着什么。
火鹤正好从萱草院回来,一进屋就对宋枳软和银柳说:“方才我将那堆书抱过去的时候,五公子脸都绿了,我都害怕他气得背过气。”
宋枳软低头一笑,“他生气是正常的,他惯来是不服管教,如今我这样对他指手画脚,他心里自然是不舒坦。”
“姑娘,你这是在画什么呢?”
火鹤性子大大咧咧,容易分神,方才还在兴奋地说晏骜川的模样,现如今又被画画的宋枳软吸引去了注意力。
“我在画衣裳。”
宋枳软神色认真,“准确来说,是画浮光锦制成的衣裳。”
“浮光锦?那是什么?”
火鹤闻所未闻。
银柳走过去,打量着宋枳软笔下的浮光锦,惊讶道:“姑娘的画功真是栩栩如生,瞧这衣裳料子,光彩动摇,真是让人炫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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