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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璲:“看书,看累了会撑着东西站一段时间。”
姚黄听了,摸到他的左手,指腹摩挲他掌心厚厚的一大块儿茧子,明白这茧子是怎么来的了。
想的一多,姚黄脸热了,埋进他肩窝道:“怪不得王爷的胳膊那么有劲儿。”
他只会在结束后彻底压在她身上待一会儿,过程中全靠手臂支撑。
赵璲:“……想要?”
姚黄正在为脑袋里的画面犯羞,声音细细软软:“要什么?”
一双跟王爷一样有力气的手臂?
赵璲:“没什么。”
这下子姚黄反应过来了,极致的窘迫叫她挨了烫般松开他的身体一骨碌躲到床里头,扯着被子蒙住脑袋,羞恼地辩解:“才没有!
纯粹地夸夸你还夸错了吗?”
那急着撇清的调调,像极了一个明明很馋糖却因为脸皮薄非要否认掩饰的孩子。
赵璲看着帐外:“嗯,那就睡吧。”
随着沉默的蔓延,闷在被窝里的姚黄没那么热了,乱哄哄的脑子一冷静,姚黄心里一突,莫非王爷自己想了,所以才那么问她?
听王爷说得好听,什么可以不用把他当王爷,她真不把他当回事,王爷可能就要生气了。
转过弯,姚黄还是蒙在被窝里,但她一点点地挪回了王爷身边,从里面抱住他的腰,出口的声音跟蜜一样的黏:“王爷想要吗?你想我就想。”
赵璲猛地握住她的手,沉着嗓子道:“睡吧,明日是二十五,我还睡在这边。”
今晚做了,明晚再来,她可能会怨怪一个残疾的王爷还这么贪。
.
早上还是赵璲先醒,姚黄因为昨晚被窝里的“艳语”
不好意思面对他,便躺在里面装睡,反正她被子盖得严严实实的,等会儿青霭最多看见她的脑袋。
赵璲已经坐正了,见她赖着不动,看看自己的腿,这才摇了摇铃铛。
青霭推门而入,垂眸挑起拔步床的两层帷帐,忽地瞧见一双红底睡鞋。
别说姚黄不习惯叫公公伺候,青霭也是第一次要面对床笫间的王妃,他暗暗稳住心神,只管一心一意地伺候王爷更衣。
他做这一套太熟练了,没一会儿功夫就推着轮椅上的王爷出去了。
姚黄活了过来。
只是去前院吃饭的时候,姚黄还是不敢去看旁边的王爷,脸上臊,心里憋着一团埋怨,明明是王爷起的头,她为了讨好他去问的时候王爷配合就行了,做一场就没事了,他却一本正经地拒绝了她,越发显得她像个厚脸皮。
成婚以来,这是第一次姚黄没有主动找话。
赵璲看得见她红通通的脸,并非平时自然的好气色,更像新婚夜第一次坦然面对他的羞样。
赵璲默默地给她夹了一个煎饺。
煎饺面皮微微焦黄,每个只有拇指来长,一个盘子里排了一圈,中间摆着一撮翠绿的芫荽,纯是拿来看的。
“谢谢。”
姚黄瞥着他的胸口道谢,夹起煎饺蘸蘸醋碟,两口吃完。
才舀了半勺红枣山药粥,旁边又送来一个煎饺。
姚黄终于正眼去看惠王了,见他神色如常地用着自己的饭,姚黄懂了,王爷没觉得她昨晚那话有何不好。
可姚黄还是委屈,还是想告诉他她根本不是那样轻浮的姑娘,父亲的官是低,母亲也不是大家闺秀,但家里该有的教养并不含糊,她跟哥哥都是知礼义廉耻的好孩子!
盯着那只煎饺,姚黄慢慢放下筷子,低着头道:“都怪你,明明是你先说的,我根本没想,怕你生气才那么说的。”
赵璲:“……知道,我并没有误会你。”
姚黄看过去。
赵璲在里面看到了幽怨,即便如此,他脑海里浮现的仍是另一个时候的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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