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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少爷和青蘅跪在蒲团上哀祭。
老太爷坐在其后的黄花梨圈椅上。
青蘅微微地簇了眉。
有一道目光自身后来,带着股隐隐的贪恋与晦暗,如绳如锁,粘稠秽亵,从她的后颈一直抚下去。
摩挲着、赏玩着,又恨不得钻进她腿间。
老东西。
忽地,青蘅被赵元白搂进了怀里。
只听他低声说:“你跪什么,别累着,坐地上装装样子得了。”
青蘅轻轻地“嗯”
了声,靠在赵元白怀里,即使这副样子实在不像话,老太爷竟也没说什么。
他看了会儿三儿,终移了目光,去盯已逝儿媳的牌位去了。
足足一个时辰,这祭拜才算到了尾声,青蘅都快睡着了。
老太爷早就离去。
赵元白将青蘅抱起,招呼不打就往外走,二少爷还想说些什么阻拦阻拦,赵元白一脚就要踢过来。
赵元行只得退开,恼道:“算什么弟弟,混账。”
赵元白抱着青蘅入了轿,这下子连一点点都看不见了,赵元行烦忧忧躁动起来,骂:“这臭东西,害死娘亲祭拜也不专心,抱着青蘅像什么样儿,狗东西。
老太爷也偏心,偏心!”
“二弟。”
大少爷赵元桢喝止了他。
赵元行怏怏的:“好好好,我的好大哥,我这嘴贱,我不说了。”
赵元行懒得在这里听大哥训,赶紧走了。
祠堂里只剩赵元桢一个。
他跪下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头,叫了一声娘。
再有千言万语,天人永隔,难以诉说。
等所有人都离开这祠堂,失了活人气儿,祠堂里一下子鬼魅深深,活像有什么冤情难诉。
咿咿呀呀,看官啊——
风呜呜的,唱戏一般,细听,什么都没有,只有块柳氏牌位从上面栽了下来。
夜深时分。
赵元桢才敢将绢帕从怀里取出。
绢帕隐隐的幽香,佳人的体香,赵元桢咬紧牙不愿看,欲将绢帕置于烛火之上消灭他的不堪,可将要沾到火星时又一下子离了火去。
他紧攥手中,前些时候烛火烧伤的地方似乎疼了起来,提醒他不要做下有辱德行的事。
但绢帕柔滑,似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他还攥得这般紧,简直,简直——
赵元桢扭过脸去,头发一丝不苟,神情却隐隐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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