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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都穿进甜宠文了,还能看到这样残忍的陋习。
她以前在博物馆里见过类似的酷刑,主人将犯了错的奴隶扔进蝎子洞里,任由奴隶的身体爬满蝎子,被慢慢折磨致死。
而这书里记载的,远比蝎子洞还要可怖。
在这样的环境下,如何能活呢?
她再看了一眼那密密麻麻的段落,仿佛每一个字都是一张狰狞的面孔,正在朝她尖叫嘶吼。
莫名很不自在。
“你在看什么?”
就在兰璎沉默之时,身后忽然传来少年温和的嗓音。
春鸣不知何时下楼了,此时立在书架旁,轻柔的呼吸洒在她头顶,泛起轻微的痒。
兰璎连忙合上书。
“没什么,不好看的。”
她镇定下来,忽然意识到,这书竟是用中原文字写的,而苗人分明都说苗语,有自己的一套古老文字。
少数住在苗域外围的人会学中原字,可这些人也不会用蛊。
只有居住在苗域深山寨子里、与世隔绝的人,才有可能接触巫蛊之术。
这些都是褚棠枝告诉她的。
既然不是苗人自己写的书,可信度肯定很低,大抵是胡编乱造的。
“你去歇着吧,外头晒。”
春天的阳光并不很晒的,但兰璎早就发现春鸣不喜欢晒太阳,即便坐在树荫底下,他也要眯着眼睛,把脸埋在乌发里,手揣进袖子里。
此时临近中午,日头渐盛,而书肆采光又极好,照得整个一层亮堂堂的。
兰璎牵着春鸣的袖子,让他到阴凉的角落坐下,然后才回去,将那本书放回原位。
刚把书推进最深处,书肆外传来纷杂的脚步声,随即,一道清脆的女声回荡响起:“蓝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兰璎:“……”
她不用回头看,都知道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
书肆里拢共没几个人,来人嗓音又大,她不能装作没听见,只好干笑着看过去,“苏二姑娘。”
“我们真有缘!”
苏问柳满脸兴奋地走过来,几个婢女紧随其后,涌上前来,将兰璎团团围住。
看到兰璎在书架上扒拉的手,苏问柳眨巴眨巴眼,倒吸了口凉气。
压抑着羞涩道:“我就说你是我的读者嘛,你还不承认。”
兰璎僵了嘴角,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方才那本讲述苗族蛊术的书旁边,恰好就是苏问柳写的那本《雪腻酥香》。
她将前者推了进去,但在旁人——尤其是苏问柳——看来,倒像是想取出后者。
……救命,这两本天差地别的书,到底为什么会被放到一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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