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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穰,你这是在做什么?”
主子问话,白穰这才沉声道:“昨夜府中进了贼人,安全起见,将府中彻底搜查一遍,以免有贼人藏身。”
王冉冉皱眉,“昨夜是谁遇了贼人?可有受伤?”
“贼人潜入了我的书房,不知意欲为何。”
白穰想起昨夜遇见的怪事,恨得咬牙切齿。
昨夜他被那怪婴和银蛇胡搅蛮缠戏耍了一通,最后更是昏厥过去,直至中午才猛然惊醒。
醒来时已是浑身湿透,头疼欲裂,缓了许久才分清现实与梦境。
那字迹模糊的纸条仍在兜里,说明并非做梦。
白穰常年在江湖行走,不信什么阴物,定是有人装神弄鬼。
王冉冉想了想,道:“贼人既挑夜里偷摸来,如今青天白日,定已跑了,怎会还留在府中等我们捉?”
“对啊,”
兰璎听了,也很是疑惑,“而且贼人怎么只对你下手,要是贪财,难道不该去王老爷房间吗?”
白穰冷哼一声,“谁知道呢?”
说话间,兰璎背后走出一个护卫,朝白穰呼喊:“屋里有条银蛇!”
“银蛇?!”
白穰箭步上前,迅速闯入兰璎和春鸣的房中。
昨日春鸣入府时,银蛇一直待在袖子里,故而他此时才知晓春鸣身边还养了条蛇。
果然,果然是他们。
他就说这男人绝对不如表面这般纯善无辜,许多苗人擅巫蛊之术,这人定是对他怀恨在心,表面不显,实际在背地里使了什么诡计。
怪不得这女人能逃出来,定是因为这人会用蛊。
白穰命人进去捕蛇,自己则从腰间拔出大刀,吩咐剩下几个护卫围住春鸣,“抓住他!”
兰璎:???
好端端的,她和春鸣又招谁惹谁了???
她赶紧先一步进屋,把盘在门边的银蛇抱了起来,“你说的贼人,不会就是这条蛇吧?”
不是吧,堂堂一府护卫首领,连条蛇都打不过?
被打扰午觉的春鸣静坐在榻边,眼帘低垂,神色平静。
他接过银蛇,抱在怀里一下接一下地抚着,脾气也是一如既往的温和:“它只是条蛇罢了,能做什么呢?”
看到春鸣恬淡无波的神情,白穰面上愈发狰狞,“蛇本就不能入府,若是伤了老爷小姐,你担当得起么?”
“更何况昨夜……”
说着,他低头看了看手臂,他记得昨夜小臂被蛇咬了口。
粗壮的手臂上刀疤累累,但不知怎的,就是没有昨夜蛇咬人留下的新伤口。
怎么回事?
白穰想起醒来时的天旋地转、头昏脑涨,一时竟开始怀疑,究竟是这蛇当真咬了他,还是只是梦境。
不,他不该怀疑自己。
他将手里的刀握得更紧,恶声恶气:“一条蛇或许不能做什么,但养蛇的就不一定了。”
春鸣歪了歪脑袋,语气无辜:“我空手白刃,又能对你做什么呢?”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白穰壮硕魁梧,身手过人,护卫商队多年,实在是阳刚勇猛。
反观春鸣身形清瘦,容貌秀丽,大抵是阳刚大男子们口中那种弱不禁风、不顶用的小白脸。
这样一位手无寸铁的小少年,如何能动得了他这魁梧男子哪怕一根寒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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