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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血糖这毛病可大可小,不及时摄入含糖食物也许会加重症状。
她担心这马车还未驶回院里,凌延川就要因低血糖而昏迷不醒了。
似是感知到她忧虑的情绪,凌延川微微支起脑袋,用不着调的话腔哄人:“不必忧心,我全身上下最大的伤口还是夫人弄的。”
“什么?”
明显引人误会的话语让程扬知一下红了耳根,她视线不自觉落到他唇边。
那被她咬破的豁口已然结痂,伤疤不小,她也清楚自己那日为了挣脱有多用力。
明明罪魁祸首是他,最后愧疚的人却变成了她。
“疼吗?”
程扬知抬手捧住他脸侧,拇指轻轻蹭过他下唇边缘。
凌延川用手覆上她前臂,轻抚着顺延向上,直至握住她手背。
他始终盯着她那如蝶翼般的眼睫,缓缓摇头:“不疼,不过有些生痒。”
说完他便用上牙撕磨那薄痂,程扬知见状连忙用拇指摁住他下唇伤疤,以防伤口开裂。
“你别这样。”
程扬知紧皱着眉,心想这人怎一点不爱惜自己身体。
凌延川此时异常乖巧,再度靠回她肩膀上,像一只十分听主人话的大型犬。
“对了,你平日里都是在哪用膳的?”
程扬知忽然想起之前在用膳厅吃饭时,站在厅两侧的下人里皆不见凌延川的身影。
问过一次七少主,说是在外巡查,她很难不担心这侍卫也像她以前一样吃了上顿没下顿。
“夫人问这作甚?”
凌延川似是在闭目养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这个时辰回院里也不知你该上哪讨吃的,要不你跟我回房,我让金钗和玉簪去后厨找马尚食,就说是我饿了。”
她真是习惯了这宫里日子,说话做事都越来越有少主夫人模样。
凌延川没有回答,微微抬眼看向她,不知是何神色。
“不愿意?”
程扬知见他不说话,还以为是她多管闲事了,“之前三天两头往我屋里跑,怎么我邀你去你反倒不乐意了?”
他嘴角忽然勾起一抹深笑,双唇隔着衣衫布料贴上她锁骨,似要捕食猎物一般。
“夫人当真不知我想要什么?”
程扬知日常开车踩着最高限速行驶,难免想歪,却还红着脸故作正色:“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可惜凌延川没那意思,视线落在那翻倒的木食盒上:“该不会几日过后,这宫里还未尝过夫人亲手做的糖水的人,就只剩我了吧?”
程扬知闻言一愣,这男人拐弯抹角扭扭捏捏竟是因一碗糖水而吃了味。
她“噗嗤”
一声笑了,语气也似哄小孩般:“好好好,给你做,在我房里等着,我亲自做好给你端过去,满意了吗?”
猛兽哪会如此容易餍足,凌延川忽然凑到她颈侧用力一吻,那道凸起的疤痕触感明显,刺得她一激灵。
“你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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