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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我的性格已经比这个脾气极臭的家伙还要差了吗?心里想着,投过去疑惑的眼神:“你这样出门真的好吗?不要吓到小孩子,也不要搞露馅了啊!”
韦祎没有说出来,但是肖丰走过来回答了他:“知道。”
随后与明三一起走开。
夜里的月光极好,眼见着云攸纾那屋已经熄灯就寝了,韦祎翻上屋顶,头顶的月亮半圆,洒着白蒙蒙的一层光,照在屋顶光滑的瓦片上,如薄雪。
身后正有一株比屋顶还高一点的大柳树,韦祎借着腰力仰过去,摘下一片叶子来,横过来放在唇边,鼓气一吹,气力太大,叶子从中间裂开。
又仰过去摘了一片,仍旧吹不响,仔细观察,原来是叶子上有个被虫蛀的缺口。
把这片也扔掉,不耐烦一片一片的摘,于是伸出手来撸掉了两根柳条上的所有叶子,抓了有一大把,挨个试,废掉了三五片,终于吹出两声放屁一样的怪响。
“什么东西?”
顿觉无趣,看看怀里剩下的一堆,两指夹起其中一片,用飞暗器的手法平推出去,软软的柳叶子约莫飞了两尺远,失去了力道,打着旋儿落下。
看来是用力不够,于是加重了内力再试,叶子直接碎裂在手中。
古书有云,此道致臻化境,夜视纤毫风压为刃,依照现在这个状况,离致臻化境差得远了!
从幼时入门至今,终于算是跻身高手之列。
可站在武学的这个节点上向远方望去,道阻且长,永无止境。
身边出现了一点响声,罗晏从屋子另一边的屋顶上露头,手里掐着一只酒壶,捏着两个酒盅。
饶有兴致地保持平衡站在窄窄的屋脊上,快步向韦祎走过来。
“你擅长什么?”
韦祎问。
“作画!”
韦祎就是因为这个,才从屋里跑出来,到房顶上无聊的吹叶子。
刚才,已经到了就寝的时间,“你为何在我房里工作?”
韦祎看罗晏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把各类画笔、裁纸刀、色盘、大小纸张铺得到处都是。
“有个参照人物,方便。”
不想成为话本插画的参照物,韦祎逃了出来。
“武艺啊,武艺你擅长什么?”
师兄弟、师姐师妹都有擅长的研究方向,罗晏应该也有。
“喔,我擅长逃跑。
不信咱们试试,你轻功算好的了,也一定跑不过我。”
专长轻功,擅长作画,发展成了自称擅长逃跑的艳情画家,“嗯,师姑一定会为你骄傲的。”
“喝?”
罗晏倒了两盅酒,递过来一盅。
“不喝,我在行军途中,岂能饮酒?”
“不喝你闻一闻,十三年的秋露白,好酒。”
“十三年的秋露白?”
难得,秋露白费力,本就少人酿,商家也更喜酿当年即能售的酒,于是秋露白便见不到了,韦祎在宫中喝过几次十七年秋露白,确是御用好酒,清而不冽。
伸手接过来,“那就喝一杯。”
一仰脖,“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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