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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娘我弟弟是混账,不代表我是混账。
只是在那里放个半天,要找个别人把她救出来。”
罗易很不满韦祎的推测,“贺顼姑娘有那样的爹已经够倒霉的,我还要卖她,那她也太惨了。”
罗晏已经要把黑头套戴上了。
“别急,找人装扮需要一点时间,现在我去问老二几句话,另外把贺老头打发了,你就这么忽然失去踪影,一定有人猜你暗中去使坏。”
不远处就有一间医馆,刚才被打断了手指头的贺家家丁和罗曏都在里头包扎呢。
“曏儿,我问你,是不是你劫了贺顼小姐?”
罗易走过去,维持着三步远的安全距离,居高临下俯视着躺在医馆凉榻上的罗曏。
罗曏包了半张脸,绷带绕着整个脑袋在头顶上系了个大大的蝴蝶结,下巴动不了,没法说话。
拿纸笔摆在他面前。
罗曏阴沉沉瞪了韦祎半响,忽然抓了笔,写下斗大的一行字:兔儿敢打本少爷,你给我等着,必让你生不如死。
“子隽别说打你了,就是杀了你,你也没办法动他。”
罗易尖着手指头捏起那张纸,展示给站在后面的三个人看看。
又刷刷刷写了几行字:他就是你勾搭上的官爷?愿意与你这般恶妇苟且,定是子嗣无能、身患恶疾、猪油蒙了心!
“我怎么就是恶妇了?”
罗易心平气和地质疑弟弟。
云攸纾见罗曏写字骂罗易,正待怒时,韦祎拍拍他肩膀,把他给按下。
罗曏又埋头写:你不遵礼法、豢养面首、不知廉耻、抛头露面、全无妇人举止!
“噢!
怎么还是这一套。”
骗别人奋笔疾书的骂人,挺有意思。
都写了好多字了,罗易终于把问题绕回来,“是不是你劫走的贺小姐?你若喜欢她,告诉了爹娘,定会把她娶进门来,何苦劫她?”
罗曏:爷不仅劫她,还要了她,玩几年卖了!
“如何劫走?”
罗曏:她那么大年纪了未嫁出去,自然是想男人,我招一招手她便跟来,用得着劫吗?
这傻缺好面子瞎说,罗易告诉他:“你要知道,你刚写的这几张纸,我拿去告官,能定你强抢民女之罪。”
大牢,罗曏坐过,绝不想再回去。
大惊失色,指着罗易呜呜半响,想冲过去打她,又忌惮站在身后的罗晏和韦祎。
不灵光的脑子转了好一会儿,放下手指,把刚写的几张纸抓起来团一团捏在自己手里,四处找能烧的地方,此时才初秋,哪有火盆,四处寻半天也不见。
惶惶然如过街老鼠,罗晏插话:“子隽,他刚才说你子嗣无能!”
韦祎正想分辨自己有儿子,心念一转,虽然罗易看起来并不在乎别人骂她,但若让罗曏知晓罗易计划要给别人做续弦继室,他又多一条侮辱罗易的理由,于是改口:“我只知道,你要患恶疾了。”
举起剑指,问罗易:“可以废了他吗?”
“喜闻乐见。”
罗易谦谦有礼地欠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从师父那学来的秘法终于派上了用场,秘法点之,可使人半年不举,若此人没有内力,可不举一年以上,药石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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