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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包子的老翁气不打一处来,拾起那夹包子的木夹子就要上前抽打小孩。
“别打,别打!”
忽听一女子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气喘吁吁跑到近前来,看这翻倒一地的包子也猜到了事情大概。
她连忙从钱袋里掏出一锭银子,包子铺老翁这才肯了事。
“姑娘,唉,只剩茴香,豆角,韭菜和猪肉的了,你看你要什么馅的?”
老翁转过身来问莫喜,笑脸相迎,生怕到手的客人飞了。
看到那女子的脸,莫喜也无心买包子了,一个箭步上前紧紧拥住她,眼泪鼻涕止不住地往下流。
晏醴刚才一只手牵着小九,一只手忙着给包子铺老翁收拾残局,没注意到这女子是谁,不过她只感受这熟悉的温暖的怀抱,就知道她是莫喜。
莫喜的脑袋搭在她肩上一阵阵抽泣,小拳头打她后背,边带着哭腔叫着她。
“姊姊,姊姊……”
晏醴一只手牵着小九,只能腾出另一只手轻轻拍她后背,安抚道:“不哭,不哭,还是个小孩子呢?”
姊妹俩久别重逢,在状元街的沿街小学堂里坐了下来。
“话说,南阳军不是早就拔营了,你怎么还在这?”
莫喜告知了晏醴南阳军奉命剿匪之事,晏醴不由得心底一寒,原来匪患已经如此严重了,沉沦山离他们也不算远,一旦发生祸乱,匪徒必定下山四处抢掠屠戮,滁州城怕也逃不了。
莫喜看着晏醴怀中的小九,惊骇得说不出话,她支支吾吾道:“那个,那个,孩子的父亲是?”
晏醴指了指正在书画摊指导孩子写字的齐钰。
莫喜道:“奥,是个教书先生啊,挺好的,看着儒雅又随和。”
看她欲言又止的神色,晏醴道:“你想说什么但说无妨。”
莫喜掩住口型,语重心长道:“姊姊,虽说教书先生儒雅是好,又有学问,长得也俊俏,可你也不能单看美色和营生就评判一个人吧,虽说他都符合咱们之前讨论的那些择偶标准,但是你们才认识多久啊?总要慢慢了解才知道他值不值得托付终生呀!
你一声不吭地离营不会,不会就是为了他吧?”
晏醴噗嗤一笑,原来莫喜是误会齐钰是他夫君,小九是她孩儿啊。
她笑的合不拢嘴,勉力控制住嘴角解释:“什么呀!
我只是借住在齐公子家。”
晏醴与莫喜讲了她离营的原因和在滁州城的经历后,莫喜才恍然大悟的一拍脑门。
莫喜握起晏醴的手,犹豫道:“那么,姊姊,你以后要定居在滁州城吗?”
晏醴拍拍她的手背道:“不会一直在这里,等我去沉沦山采来药草治好小九的病,再找到我要找的人之后就会离开这里,也许会回来,也许再不会回来。”
闻言,莫喜抓住了重点:“沉沦山?可是,一旦南阳军放火烧山,沉沦山就只剩一片碎屑灰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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