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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宴会厅出来,右转坐观光电梯上楼,短短五分钟路程,棠妹儿走得惊心胆战,刚才被靳斯年弄得有些过火,此刻裙底狼藉,只有她自己知道。
高开叉的裙摆,遮挡有限,再加上她下面唯一布料,被靳斯年扯掉拿去擦了手,此刻一走一凉,实在没什么安全感。
霓虹夜色中,全透明的观光电梯,几乎就是一块镜子,棠妹儿拿眼尾目光去扫,不出意外撞上身后靳斯年的目光。
他也在看她。
露台上试探性的行为,余韵还在她的身体里,下意识地,棠妹儿拉开和靳斯年的距离,偷偷拽了下裙摆。
金色灯火下,她分明听到靳斯年轻笑一声。
进入房间,保镖驻守门外,把门一关,棠妹儿这才觉得稍微轻松一点。
披肩摘下,高跟鞋脱掉,她光脚走进这间房,又大又豪奢的气氛,很符合金主与情人的当下。
棠妹儿不是个犹犹豫豫的人,直接问:“身上黏腻不舒服,我可以洗个澡再陪靳生吗?”
靳斯年扯松领结,“随你。”
行李已经被人提前送进卧房,此刻正立在次卧床边。
棠妹儿打开,找出一身崭新内,衣裤,然后进了浴室。
浴室装修风格和外面是一致的,油画色调,在钴黄的光影下,有种旧贵族的美感,如果不是靳斯年等在外面,她还挺想坐在这里泡个澡的。
但这个念头很快打消。
连淋浴都不敢洗太久,冲掉泡沫,头发吹干,棠妹儿套上白色浴袍走出来。
总统套房,名不虚传,大得像个迷宫。
靳斯年没在卧室,客厅也没人,终于找到第三间书房,靳斯年一个人坐在书桌后面。
男人面朝窗外,巨大的老板椅遮挡视线,她不确定靳斯年在做什么,棠妹儿站在门口小心地唤了一声,“靳生?”
靳斯年:“帮我倒杯酒。”
“好。”
吧台就在书房进门处,之前他应该喝过了,红酒瓶是打开的,她就着杯子,又倒了大半,送到靳斯年身边,没等开口。
男人转过椅子,牵过棠妹儿的手,微微用力,带着她坐进怀里。
酒液轻漾,靳斯年就着她的手饮了一口,见她表情呆呆的,笑了一声,然后,大掌捏着她的下巴,迫她张口。
交缠变成一种必然,有甘冽的酒在中间缓润,两人共吻这件事,忽然渲染上了某种趣味。
棠妹儿自问已经做好准备,该发生的事总会发生,再加上刚才的铺垫,好像没什么可羞耻的了。
唯独一件,棠妹儿不想再打烂酒杯,她半闭着眼,摸着桌沿,将酒杯推到书桌上。
双手腾出来,正好勾在靳斯年颈后,她怕失重、怕坠落,所以紧紧抱住,雪白袍子下,一双细而长的小腿,叠压在男人黑色西裤之间,羊毛混纺的面料,触感微凉发涩。
她不自觉地动了动,靳斯年吻得更凶了,就在棠妹儿以为一切都会顺利入港时。
靳斯年却放开了她。
唇齿骤然一分,棠妹儿湿漉着眼睛,“今天不做吗?”
靳斯年失笑,“你想做?”
今天从早忙到晚,上午开会,下午去宏通吃闭门羹,傍晚做妆造飞澳门,紧接着就是整整一晚的迎来送往,陪人假笑。
棠妹儿诚实地摇摇头,“今天好累,其实不太想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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