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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若洪钟。
门外苍老声音道:“江湖故人,专程来访,却不知唐秉在否?”
唐绾对大娘惊道:“唐秉是我不知哪一辈的老祖宗,以前我家祭祖,我曾见过牌位,略有印象。”
大娘道:“既是你祖上故人,那开门无妨,这样隔墙说话却不是待客之道。
好徒儿媳妇放心,老娘在此,如有变化应付得来。”
唐绾听得此言,便前面领头,大娘领着黄柳在后紧随,大牛洪浩听到动静,也放下手中活计,跟了出来。
吱呀一声,唐绾打开大门,却见一老妇人,白发苍苍,眼袋深重,弯腰驼背,感觉倒地就再也起不来的样子。
偏一双眼睛,精光闪闪,甚是凌厉。
唐绾一个万福,道:“不知……不知前辈如何称呼,唐秉是我家祖上先辈,早已故去。”
老妇人一愣,旋即嘿嘿一笑,道:“竟死了么?他当年便是元婴绝顶,就算几百年一点未曾突破,也应该能活到现在……嘿嘿……竟然死了……死了。”
说到最后,这苍老的声音包含了无限落寞与凄凉。
老妇人说完,眼中精光一一扫过众人,然后定在洪浩身上,抬手一指,厉声道:“你是何人?为何水月在你身上?”
洪浩刚待解释,唐绾却抢先回道:“这是我夫君。
老前辈究竟何人?若是没有其他事情,我那祖宗已然不在,还请老前辈慢走。”
唐绾见老妇人对洪浩凶狠,便不再顾忌礼仪,直接下了逐客令。
老妇人转向唐绾,道:“你是如何死的?”
唐绾大惊,她服了大娘给的固魂丹,又得了小鸡仔未破壳时半年滋养,看起来已和常人无异,却不料还是被这老妇人一眼看穿。
唐绾大声道:“我如何死的,与你无关。
请你离开!”
“哈哈哈。”
老妇人尖笑道:“我是唐家唯一的活人,怎会与我无关?”
唐绾听她如此说话,吃惊望向老妇人,一双大眼充满惊疑。
老妇人缓缓道:“我是唐秉明媒正娶的妻子,是唐家名正言顺的媳妇,你说,这水月山庄,和我有没有关系?”
老妇人说罢,指向大门左右的那对楹联——“掬水月在手,弄花香满衣。”
再对唐绾道:“你读来听听。”
唐绾不知她何意,这对门联,她从小便知,还是孩童时,爹爹就教她认得滚瓜烂熟。
虽然疑惑,但她还是按照老妇人的要求,读了一遍“掬水——月在手;弄花——香满衣。”
老妇人怒道:“放屁,都是不肖子孙,当是这般:掬水月——在手;弄花香——满衣。”
又道:“这是我当年亲自选的门联。
掬水月就是指唐秉,弄花香就是老身。”
大娘突然开口道:“你便是甄馥郁?”
老妇人嘿嘿一笑:“没料到,还有人知道老身名字。”
大娘道:“原本不知,但你说这副门联,我便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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