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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录事,好巧。”
县录事冯柯星半死不活地瞥了谢玉砚一眼,“不巧,下官住这里,谢主簿你房间在我隔壁。”
谢玉砚感觉自己嘴角在抽搐,“是,是吗?”
他很快就打起精神来,“冯录事,黄县令这种行为需要抵制!
!
我们寒窗苦读十年是为了来当官,不是来当驴的,听我分析……”
县录事非常困的打了个哈欠,他听着耳边喋喋不休,像个蜜蜂嗡嗡叫,根本听不进去,他自从这个黄县令上任后,就开始疯狂加班,昨夜还熬了个通宵,现在人都要猝死了,根本不想跟人聊天。
他打断谢玉砚的长篇演讲,“谢主簿,下官有个建议,你隔壁住着画师,他才住进来七日不到,他也和你有共同的想法,去找他吧。”
谢玉砚“哦”
了一声,“冯录事,你好冷漠啊,对本官这个上峰一点都不尊重。”
冯录事冷笑,“呵,本官的上峰是黄县令,谢主簿不过是踩了狗屎运比本官高一级罢了,别在本官面前摆谱。”
他说完推开房门进去,头也不回,不搭理身后嗡嗡叫的谢玉砚。
谢玉砚感觉自己硬了,拳头硬了!
这个云县的人,性格都太差劲了吧!
他看向冯录事提到的画师的房间,毫不犹豫,走过去敲门。
画师秦桦开门的速度很快,他面带谄媚的笑容,但是,在看到谢玉砚的那一刻,僵硬了,下一刻,整个笑脸都收回去了,态度非常差劲,“您老哪位!
!”
谢玉砚忍住想要发飙的怒气,笑嘻嘻,“本官是新来的主簿……”
他还没说完,对方就当着他的面,哦了一声,然后快速关上门。
要不是谢玉砚躲得快,他的脸都要被门夹成面饼了。
自讨无趣的谢玉砚,终于满怀不甘心地回他的厢房睡觉了。
临近中午,一声喊叫声,将谢玉砚震醒了。
起猛了~!
为什么嫌犯逃跑了在后院里喊?不去前面办公区找黄县令?!
“大事不好了,刘原逃狱了!
!”
谢玉砚连官服都没穿,直接翻身而起,穿着里衣跑出去,他一把抓住边跑边叫嚷的狱吏,“你说什么?”
被他抓住的正是昨夜被谢玉砚吓尿的狱吏阿垢。
“谢,谢主簿,太好了,快告诉黄县令,嫌犯刘原从大牢逃走了。
卑职交班的时候,最后一次巡视牢房,发现刘原不见了。”
“逃?他怎么逃?就昨晚他那个伤势,今天能醒过来哼哼两句,算他了不起。”
谢玉砚冷笑,他怀疑是黄县令那小子不想让他睡觉,专门叫人来找他开涮。
“再者,他逃了,你不去县衙前院找黄县令,来这后院厢房嚷嚷什么!”
狱吏阿垢艰难地咽了咽口水,眼底掩不去对谢玉砚的恐惧,唯唯诺诺地开口,“回禀谢主簿,这,这后院的门,离县大牢更近,而且之前梁主簿逃狱,有狱吏第一时间去找黄县令汇报,被骂得狗血淋头,黄县令要求我们分头行动,一个禀报案情给他,一个召集人手。
如果人手不够,就第一时间先召集人手,然后再安排人禀报进度给他,总之,要先把犯人找到。
最近县衙公务繁忙,很多兄弟们都留宿在县衙后院,卑职,卑职是……”
他就差没直接说,他是来摇人的。
与此同时,其他各个厢房的门,都被打开了,有狱吏,也有衙役。
谢玉砚:“……”
他默默地算了下时间,这群人的行动速度,竟然和军营的士兵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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