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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间一条绯红绸带,鲜艳的色彩与素净的白袍相得益彰,衣袍上的纹路皆以金线细细勾勒,更添几分贵气。
棠梨下了小舟,在丫鬟的搀扶下上了陆砚辞的画舫,画舫之中歌舞升平,一应俱全。
梨垂下眼帘,掩饰住眸底翻涌的情绪。
她轻轻摇了摇头:“多谢陆公子好意,只是今日身子有些不适,不宜久留。”
说着轻咳几声。
陆砚辞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依旧保持着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既如此,那便不勉强棠姑娘了。
只是不知棠姑娘何时有空,在下也好再次登门拜访。”
棠梨的睫毛微微颤动,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陆公子日理万机,不必将时间浪费在小女子身上。”
陆砚辞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棠姑娘过谦了,能得棠姑娘青睐,是在下的荣幸。”
说着,他从怀中拿出一只金步摇,递到棠梨面前,“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望棠姑娘笑纳。”
棠梨的目光落在那只金步摇,瞳孔骤然收缩。
这只步摇,正是她在陆府的时候陆砚辞亲手为她所戴。
如今,他却将这只金步摇,送给了另一个女人。
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涌上心头,棠梨只觉得喉咙发紧,几乎说不出话来。
她强忍着心中的痛楚,冷声道:“陆公子客气了,如此贵重之物,小女子不敢收。”
陆砚辞的眼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他将步摇收回,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淡:“既然如此,那便罢了。”
心中却已是了然了八九分。
这个棠梨似乎对他格外的在意,刚刚自己是故意的拿出金布摇试探她而已。
两人最终闹的个不欢而散,棠梨回到天香坊,一副的心绪不宁。
制香的时候甚至打翻了香露。
“阁主,您这是这么了?是不是身体不适啊?”
一旁的侍者关心的问道。
棠梨却是摆了摆手:“无妨,我出去透下气。”
她走出外面抹着眼泪。
陆砚辞是什么意思?那可是自己的步摇难道陆砚辞的心中就已经全然没有了自己的存在吗?
越想,她的心中越是吃味道。
另一半的陆砚辞却一副的怡然自得,他在阳光下观赏着那只熠熠夺目的金步摇,“棠儿,是你回来了吧?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轻易的死,我的棠儿,很快我们就会永远在一起的。”
这时侍卫逐风走了过来:“世子,已经查清楚了,棠梨姑娘如今竟是天香坊的阁主,身份十分的尊贵,这人来头不小,不过属下暂时还未查出来棠梨姑娘和初棠姑娘之间的联系。”
“很好,你去请棠梨姑娘到慈安寺一趟,我有事情要和她说。”
陆砚辞勾起了唇角,这下他的心中更加的笃定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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