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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村里人叫原主秀才公,徐家二老不愿意原主入赘冲喜,徐大郎拼死也要打猎挣聘礼,都是为了不让原主这个以后的读书人失了面子。
而原主,闹着要入赘绝对是贪图魏家钱财,并借机摆脱现在的生活。
范铎捶床,末世艰难求生,感情本就是奢侈品,他因孤独奢望感情,与好友兼战友恋爱,原本以为这段感情是绝世玫瑰盛放,没想到却是他最后的晚歌。
原主所作所为,精准地踩到了他所有雷点。
想到赤诚的魏三、热心的魏家夫夫落个那般凄惨的下场,范铎想手刃原主。
还有徐父徐母两位兄长对原主的偏爱厚望,虽说是贫苦人家不切实际的精神依托,可是爱和感情做不得假!
按书中的时间来看,原主应该是明年春去镇上书院读书。
手背搭在眼睛上,范铎勾起唇角:你该死,既然不想要,那就早点投胎!
徐大郎听到堂屋悉悉索索的声音就知道三弟醒了,咬牙压抑呻吟,腰腹伤口很大且断了两根肋骨,后半夜伤口生疼,他一直忍着,实在忍不住才粗喘几口气。
望着与黑夜融为一体的屋顶,他甚至想死,免得拖累家里,可爹脚坏了干不了重活,二弟还撑不起事儿,娘和三弟需要人护着,他恨自己,为什么要那么贪心?
徐钰端着堂屋的油灯进西屋,一眼就看到徐大郎虽闭着眼但脖颈青筋暴起,耳侧也有汗迹。
放下油灯,他拿起黑木柜上的白布帮着擦汗,只是,越擦他嘴唇抿得越紧。
徐大郎耳侧的头发已经湿了一大片,那绝对不是汗。
“大哥,你好好养身体,以前是我不懂事······”
徐大郎睁眼,安慰弟弟,“别瞎说,是大哥不好,是大哥没用,连累你不能······”
想到现在不仅没聘礼,还欠了魏叔银钱,徐大郎不敢看弟弟失望的眼神,转头看向窗户。
徐钰见他眼球通红,知晓昨晚疼得没睡好,“大哥,是我的错,你别生自己的气,医药钱我们慢慢还,你先养好身体。”
说完转身出门,他留在屋里,也是给徐大郎增加心理负担而已。
见屋檐下木盆有水,徐钰直接洗漱。
坐在院中煎药的徐二郎见弟弟直接用凉水洗脸,说道:“弟弟,灶房有热水。”
“我不冷,热水给大哥擦洗。”
徐钰帮徐大郎用温水擦了脸洗了脚,坐在煎药的陶罐前看火,换徐二郎去灶房做饭,徐家两位长辈,已经早早去地里播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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