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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伽很顺手地将他往上拽了拽,撸了两把毛:“徐宗主,直接说正事吧。”
徐晚丘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俩一眼,说:“你们来时也看到了,你销声匿迹的这三年里,各处学宫林立,许多仙道世家都将年轻一辈送入学宫中修行。
不止我这里,就连睢明城、东湖城这些地方都挤满了大小学宫,甚至有许多百年世家的子弟都已经不修习本门术法,转而入了学宫。”
“我来的时候,见你门内中的弟子似乎对学宫很看不上眼。”
晏伽说,“看来徐氏风头的确被杀得不轻。”
徐晚丘摇头:“我并不在意这个,徐氏秘法只仰赖血脉传承,且传女不传男,即便他们不入学宫,也不会来我这里。
而且徐氏诸人严禁私自踏入学宫,否则除名宗牒、逐出家门。”
“这么凶。”
晏伽感叹,“怪不得你家里没一个笑模样的。”
徐晚丘:“我府上门卿不多,尽是些江湖散修,男女皆有,只是入不了内门。
我有一事与你们商量,事关学宫之中的蹊跷。”
晏伽不置可否:“你先说。”
徐晚丘道:“我可以给你徐氏的牙牌,方便你们以徐氏外姓门卿的身份拜入学宫。”
晏伽思索了一会儿,问:“你这是在帮我们,还是另有所图?据我所知,徐氏向来不参与任何世家纷争,也不与其他仙门交好。”
徐晚丘道:“我曾经听到过一二流言,据说这么多人对学宫趋之若鹜、甚至放弃家学也要想办法入内修行,是因为学宫中有助人飞升的秘法,比起修炼上百年也无法突破化境的修行之法,自然更加诱人。
我确信这些学宫之后一定有操纵之人,至于那些祭酒,不过都是傀儡。”
“飞升?又是这套说辞。”
晏伽嗤笑,“要说背后没人搞鬼,我名字倒过来念。”
“家宴。”
顾年遐抬起头,嘿嘿笑了两声。
晏伽按了按他的脑袋,继续道:“不过我不太想管这些事情了,三七坊为何灭门、与这些忽然拔起的学宫有无关联,若是真的彻查起来,后果不是你我能担待得起的。”
徐晚丘沉默许久,说道:“人之常情,若说你现在还肯相信仙道众人,我也不信。”
“知道还叫我进来?”
晏伽说,“三年前,在所有人都要我死的那个时候,我就决定了——从此以后他们所有人,爱死死、爱活活,跟我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顾年遐抬头望着他,有些微愣,接着脑袋蹭了蹭晏伽的手心,说:“你别去了,我可以去学宫里看一看。”
晏伽摇头:“不行,我们还不知道其中凶险几何,最好不要贸然出手。”
顾年遐:“没关系,就是因为什么都不知道,才要想办法知道嘛。
你放心,我化形之后几乎没有出过蘅宫,他们都不认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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