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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确不是个能寻死的人,可心里也是个明白人,若是京兆府继续往下查,孙氏便彻底不能翻身。”
他当然也不是那神仙心肠,孙泰的死并不能阻止京兆府往下查,孙泰似也有自知之明,死前还交出一物。
谢宝因若有所思的点头,白日的事怎么也挥之不去。
林业绥瞧着女子缠到自己手腕的红丝线,也看出几分她的不对劲:“今日幼福可是被孙家的人给扰了清净?”
“没有,不过是应付了几句话。”
谢宝因将心间快要溢出来的心绪按下,见丝线在男子指尖打结,放下线球后,俯身过去,粲然道,“我来给郎君解开。”
林业绥知她不愿说,温声笑道:“我是你夫君,有何事是不能与我说的。”
范氏那番话始终萦绕在谢宝因心里头,她心里自然也着急,指尖动作不免急躁起来,心里的话亦脱口而出:“郎君,要行敦伦吗?”
女子发丝有着淡淡木香,中衣本就宽松,因这一俯身而春光外泄,指如削葱根,一下没下的落于掌心。
他们二人之间已有许久未曾有过那事。
林业绥喉结滚动:“你还在养病。”
谢宝因闷着声:“已经养好了。”
林业绥听出女子声音中的委屈,手向盈盈一握的杨柳腰握去,衣带解到一半,仔细认真的再次确认:“幼福当真要做?”
谢宝因抬眼,点头。
林业绥哑笑出声,手指早已灵活的解开女子衣带,又往下摸索而去,他并不自诩君子,况还是自己妻子所求。
“郎君丝线还未解开”
坐床之上,烛火未熄。
红色丝线终是难以避免的被弄脏。
不能再要。
他们也是烛火燃得不再那么明亮时,巫山云雨也终是停歇下来。
两人都在各自收拾着自己。
乱糟糟的一片。
坐床是,他们也是。
谢宝因低头系着衣带,呼吸还未完全平静,她已记不清有过几次,便犹入云端般,被云雾遮了神识,游走仙境时,人亦是迷迷糊糊的,忘了时日。
虽是快乐的,但也着实乏累。
林业绥则坐在坐床边,耐心的解去那些在指尖手腕缠绕的更杂乱的丝线,烛火虽暗,却还能瞧见指缝间拉开的薄薄一层晶亮。
丝线亦是被打湿。
再瞧几案,早已被打翻,好不容易缠起来的丝线球又全都散开。
宣泄过后,渐渐冷静下来的谢宝因瞧着这些微皱眉,忽觉得自己实在过于荒唐,虽说出嫁前,范氏教过她于敦伦上不必太端着,夫妻情趣也是拢心的手段,可那也是他们男子想要的时候。
男子想要便给,若不想则缄口,千万不可主动,失去世家女郎的涵养。
她下去将丝线球捡起,全都已经不能再要,只简单缠绕了几下便一股脑塞进绣篮里,又用剪子将与男子手上丝线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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