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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乾宫,练武场。
正午的日头正盛,绿意盎然,比武台上各式各样的兵器竖了两排,云禾拎着水桶一件件拭擦。
汗珠大颗大颗的滚下,指尖浸过凉水,纾解热意。
重青一身劲装,发髻用长簪箍起,轻松越上比武台子,看了看她腕间的伤,这是昨日给公主放血去了。
额上伤疤也淡下去许多。
云禾蹲在那里搅水,看着水流在木桶中形成小漩,“你准备什么时候教我练武?”
她已经擦了五天兵器了。
对于齐弈桢让她练武这件事,云禾求之不得,她要报仇杀慕林晔,靠一副只会琴棋书画的身子自然不行。
她也想像母亲一样会舞刀弄枪,那样的话连报仇都简单许多。
云禾一贯是这样想的,重青摇摇头,“你身子太弱,一时半会练不了。”
头顶兵器解释铁制而成,她光抬起来擦拭都费力,云禾撇撇嘴继续低头擦拭。
重青站在原地憋了憋,道,“殿下真让你跟我我学武?”
云禾直起身子,一副“你说呢”
的表情。
“我练的都是靠力气的打法,你又拿不动,殿下真让你学也该是刀剑。”
重青说着,单手轻松拎起一件兵器掂了掂,沉重的玄铁在他手中似是泡沫般轻重。
“……”
云禾幽怨的看他。
“重青。”
身后响起一道幽幽的嗓音,听着并不高兴,重青浑身发毛,“参见殿下,您怎么来了?”
隔空扔给云禾一把长剑,又指了指重青,他道,“你空拳和她练练。”
“是。”
不出意外,云禾不仅半分没伤到重青,反而被一招制敌,剑没抓稳,甩飞出去,当啷一声落地。
“……”
云禾一路小跑着捡回来,刚才的一招震得她虎口发麻,“殿下欺负人。”
“你攻击范围比他远,你有剑他赤手,如何就对抗不过?”
齐弈桢一边说着,一边挽起剑花,在她面前舞了一套最简单的招式,“剑不比长短,比的是招式,避其锋芒,攻其弱势。”
流云纹白袍在阳光下猎猎生风,长剑游走宛若游龙,一招一式都透着凌厉肃杀。
剑法看着柔弱,却被他舞出了万钧之力。
“半月之内你就练此式,何时接得住重青三招,何时出承乾宫。”
半月,那不就是去行宫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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