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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邱小娘那边的钱到手,后半句话生生被舒晚晚堵在了喉咙里,改了口接着说,“等时机到了,不该花的钱我都给你补上。”
想到邱小娘让娘家筹集的银子,慕乘风露出一个玩味的笑来,却也没再说什么。
等吃完晚饭,慕乘风正喝着桃梳特意泡的银豪茶,李湘就匆匆忙忙来找,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什么。
舒晚晚坐在小榻上就着烛光正看前两天画意帮她找的闲书,抬眼往他那边看了一眼,正巧看他看着自己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舒晚晚顿时感觉寒毛竖起,心下一股不安升腾而起。
然而慕乘风什么也没说,起身就带着李湘走了,桃梳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还颇有些依依不舍,末了还嘀咕了句:“怎么这么着急就要走呢?”
“这么舍不得,要不回头跟大管家说说,把你调到前厅去,那就能日日见着李护卫了。”
舒晚晚以为桃梳是舍不得李湘,开口揶揄了一句。
桃梳小脸一皱,委屈巴巴地走过来,嘟着嘴道:“谁要见他了,我才不要离开小娘,我要伺候小娘一辈子的。”
舒晚晚只是笑,没接话。
这世间哪有谁能陪谁一辈子,各自都有要走的路,不过是这段顺路便凑到一块了,迟早会有遇到岔路口的时候。
舒晚晚望眼欲穿地等着邱小娘的银子,到第二天下午,邱小娘终于来了,可却是一脸恼怒,空着手来的。
“舒晚晚,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舒晚晚顾不上疑惑,探着头看向邱小娘身后,也没看到谁手里像是有两百两银子的样子,便笑嘻嘻开口问:“邱姐姐,银子是换成飞钱了?”
飞钱也好,省得她还得找地方藏银子。
没想邱小娘却啐了她一口,气得指着她的手指都微微颤抖了,咬着牙骂道:“我原以为你是个可信的,却没想是个两面三刀的卑鄙小人!”
舒晚晚眉头一皱,满脸的不解,刚要询问怎么个情况,邱小娘又开口道:“你表面跟我说什么平账目,什么执掌中馈,背地里却跟主君告状!”
“告状,告什么状?”
“你别装了,这事儿除了你我,也就钱小娘知道,她是个胆小怕事的,平日里也见不着主君。
一定是你跟主君说的,对,昨个主君就来了你这里!”
“不是,你到底在说什么,能不能先把事情说清楚?”
舒晚晚莫名其妙被劈头盖脸一顿骂,想解释都不知道解释什么。
“说清楚?我跟你没什么可说的了,舒晚晚我告诉你,你敢骗我,我记下了,日后定不会放过你!”
邱小娘怒气冲冲地来了,又怒气冲冲地走了,留下舒晚晚站在屋门口一脸迷茫。
怕是银子出了问题了。
舒晚晚回过神来,暗叫不好,连忙叫了桃梳来,让她去前院里打听打听,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桃梳动作快,没一会儿就小跑着回来了,说前院里有个门房,揣着好些银子在后院门口鬼鬼祟祟的,被大管家抓了个正着。
舒晚晚顿时觉得天地无光,仿佛看到几个银元宝长着翅膀噗嗤噗嗤飞走了。
想到她刚诓了邱小娘,慕乘风就去了怡景苑,昨晚又巴巴地跑来她这里,临走前还留了个意味深长的笑,舒晚晚心沉了又沉。
看来早就知道这事儿了,却一直隐而不发,等邱小娘银子凑齐了,他却半路杀出来,把银子给截胡了。
可这事儿当时只有她、邱小娘和钱小娘知道,各自的女使也都是心腹,她没有跟慕乘风透露过半个字,邱小娘自然也不可能自投罗网,剩下的也就只有钱小娘了。
莫不是钱小娘担心邱小娘真的执掌后院事务,所以给慕乘风通风报信了?
又或者是哪一个女使是慕乘风安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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