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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说什么呢?她能和妈妈这么淡然相处,已经很好很好了。
她推辞道:“不要。
房子是您买的,您自己留着。
我人都要去京市了,要房子做什么啦?”
“你怎么又要去北边了?”
董玉书盯住她问,转念又想到一种可能,压低了声音,“是不是沈宗良要调回去了?”
且惠说:“不是,他刚来,少说也要一两年吧,我是去读博士。”
尽管董玉书极力主张女孩子要多读书,身上有学历当依傍。
但是读博士听起来就费脑子,又要花上个三四年才能毕业,她并不是很赞成。
可来之前,她就才刚说服了自己,以后不再干涉女儿的决定,是不是太快打脸了。
董玉书勉强笑了笑:“你喜欢就好,我没什么意见,那沈宗良呢?他年纪不小了吧,你们是读完博再结婚,还是什么时候”
几天之前妈妈还态度坚决,言辞刚烈地反对他们在一起,这一竿子又说到了结婚,且惠都转不过这个弯来。
她细长的指尖抓了抓,全粒面皮的沙发没起任何痕迹,倒是且惠脸红了。
她说:“那我怎么知道?他又没说结婚的事。
他都不急,我更不急了。”
“噢哟。”
董玉书恨铁不成钢的,伸手指了指她,“还真是别在华江待着了,这也要人来教。
他都多大岁数了,又是那么一副沉稳性子,心里急得要死,也不会表现出来的呀。”
且惠的头抬不起来似的,咬着唇笑:“那我不管的,没说就是不太急。
看他到几时沉不住气。
而且,我们这么长辰光没在一起,都不知道他是什么安排。”
董玉书笑她拎不清:“他要有别的安排,就不会到现在还打光棍。
真是差大辈分了,听说连他的侄女都要当妈妈了。
那他是在等谁呀?”
“这个我就不晓得了呀。”
且惠故意这么说,拉起妈妈去餐厅那边,“哎呀不说了,我们去吃饭吧,肚子老早就饿了。”
董玉书在这里吃过饭,且惠陪她在花园里坐了会儿。
午后一阵暖风吹来,梧桐树叶晃悠悠地往下坠,不一会儿,又堆满了幽深的小径。
她喝着女儿泡的茶,色泽金黄,茶汤浓厚,回甘生津而迅猛,层次也丰富。
董玉书尝了一口就放下了,“我喝喝自己的茶叶渣子蛮好,这么名贵的老班章,给我喝也是浪费。”
且惠说:“你这样,搞得我难为情的不得了,要不然我去翻点沫子来。”
董玉书笑,拉过她的手说:“以后在京里头,读博也好,结婚工作也好,自己的身体要顾顾好,听到了吗?”
且惠忍着心中的酸涩,顺从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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