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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沈家积年的藏品,像这样的老炕玻璃种,如今市面上已经绝迹了。
就算在刚刚过去的秋季拍卖会上,也寻不出这种纯度和品相的翡翠。
难得的是它样式不浮夸,不论日常戴还是出席宴会,都很适宜。
这东西放在沈宗良手里太久。
不见天日的可惜了,拿来配小惠正正好。
他侧躺下去,小心翼翼地给她戴上。
戴的过程很辛苦,他没有经验,又要警醒着,不能把她吵到。
好不容易戴完,沈宗良也冒了一额头的汗。
他起身,走回楼上去洗澡。
今天他去西安出差,送一位副总去地方赴任,要两三天才能回。
沈宗良习惯了这样的工作节奏,剃须、打理发型、扣衬衫、系领带,一套流程下来也不用多久。
只不过,在换上西裤的时候,大腿根隐隐有些酸麻。
前一夜长时间地压着小惠,一点点察觉到她的身体在冲撞下,变得可口甜熟。
到后来,他几乎掌控不好力道,不知道怎么样是轻,怎么样又叫做重。
小惠啜泣着,咬着他胡乱伸过来的手指,呜呜地叫他。
沈宗良从没有觉得,他如此老气横秋的名字,喊出来是这么动听。
在蓬勃而巨大的坠落感来临之前,他摸到了她的脸。
和底下泥泞不堪的湿地一样,她看向他的眼神也同样的黏。
他的女孩唔哝了一声,“别,已经撑不下了。”
这句坦诚像一剂强心针注入他的身体里。
不过几秒钟,沈宗良就抱着她跌进了无边的昏暗里。
那阵令人眼前一黑的晕眩感持续了很长时间。
早上七点,黄秘书准时出现在楼下,接他去机场。
他把沈宗良的行李放进后备箱,“沈总,邵董也已经出发了。”
“走吧。”
临上车前,他往一楼紧闭的菱花窗内看了一眼,心中有浓浓不舍。
如果不是事关重大,沈宗良真的想推辞不去,哪怕告病。
算起来,他还从没在公务行程里走过神,这是唯一一次。
他疲惫地靠在后座上,几不可闻地笑了声。
黄柏文听见这声笑,也敢开腔了,“沈总今天心情不错。”
沈宗良大力摁了两下眉骨,顷刻又板起脸来,“好好开车。”
他不习惯一大清早起来,和男秘书探讨这类的私事。
很低级,也很无聊,他并不热衷这样的交流。
他在登机口等了一会儿,见邵董和何总带着秘书过来,笑着站了起来。
邵成钢拍了下他的肩,“你住得远,倒比我们都要早,到底年轻啊。”
沈宗良嗐了声:“邵董,实不相瞒,这会儿眼皮直打架。”
上级这么说,往往并不希望听到你也顺杆爬,表明自己的年富力强。
必须得拿出一点软处来,让他知道你也正逞着强,好叫他心里稍得个平衡。
这点浅显的门道,沈宗良早八百年前就玩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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