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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大结局（第1页）

姜昭到江和城的时候，萧鹤川正将东临俘虏收押。

两人于城门前对视一眼，姜昭立刻收回视线，乘着马从侧门过。

马蹄踏踏声从身边掠过，如风随行，男人的声音带着试探：

“你还生我气呢？”

姜昭驾着马，回头看了眼，萧鹤川骑着马不紧不慢地跟来，因为已经毁了容，他脸上还带着那副面具，和她并排行在一起。

萧鹤川挠挠后脑勺，这两年在沙场淬炼出来的锐利和沉稳，仿佛在一瞬间褪尽。

姜昭看着他，仿佛又回来到了几年前，萧鹤川被她用计送去碎叶城时，毛手毛脚，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

几年的时间，让人都改变了，她没想到萧鹤川这一环，也在沈怀景的算计内。

有时候她也在好奇，她是在江和城的时候才发觉沈怀柔的身份，沈怀景却是什么时候发觉的？

姜昭突然想到她从南风馆带回来的玉奴。

玉奴是东临人。

她是后来才知晓的。

大概就是那时候，沈怀景对沈怀柔的身份起了疑心，然后开始布网。

姜昭叹了口气，说：

“没有。”

“你能活着回来，挺好的。”

萧鹤川还平安活着，她心里那点儿愧疚便能放下了。

但是萧鹤川还活着，倒显得她过去对沈怀景的那些怨恨，有些荒唐。

“姜昭，当年这件事，陛下做的挺对的。”

萧鹤川像是看出来了她的心思一样，道，“我先是天气的将领，诸军的心骨，然后才是侯府的人，你的……故友，宋知章的死对头。”

“陛下从全局考虑，若换了是我，我也会做出同样的抉择。

这没什么好恨的，这是我的选择，也是我的使命，我从站在沙场的那一刻，一切都注定了的。”

“能活着固然好，死了，也不辱使命。”

姜昭低头，抿唇笑笑：

“说什么死不死的，活着就挺好。”

两人无言同行了一段路，萧鹤川送她进了城，城内的城隍庙，立了一尊雕塑，容貌五官都是照着她的轮廓刻出来的。

当年她从江和城被带走之后，百姓们感念她的恩德，给她立了一座功德牌坊。

建庙烧香，眼下见她打马从城内穿过，无一不是笑吟吟对她拱手。

萧鹤川送她了一段路程再拐两条街，就是衙门。

“宋知章就在里面，我不进去了，你也知道，我和他一向不对付，见了他，今天又得鸡犬不宁。”

萧鹤川道，“我先回去了哈。”

姜昭点头，勒转马头，目送着他骑马转身离开。

萧鹤川背对着她，高高扬手：

“行了，别送了，等你回上京，我请你喝酒。”

回上京……

姜昭思绪飘渺，她不知道自己还要不要回去。

沈怀景就在上京等着她。

可若是回去了，入了后宫，她变成了一只笼中雀。

能不能再和同僚们把酒言欢，都尚不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