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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二郎来了又走,除了听他们吐了一肚子苦水,啥也没带。
甚至让人忍不住怀疑,蒋二郎就是来听笑话的。
蒋老大忍不住问妻子:“你说,明天他还来吗?会给我带烧鸡吗?”
蒋大嫂脸色阴沉:“他翅膀硬了,敢背着我们结亲,这门亲事我都不同意。”
蒋老大在不侵犯自己利益的情况下,他都习惯性听从妻子的想法。
“对,除非他天天给我送烧鸡,否则我绝不同意。”
蒋大嫂瞪了他一眼。
蒋老三却突然凑了过来,阴沉沉地说道:“扫把拿起来,看在二郎的面子上,让你们歇了一个时辰,回头要补上。”
大房夫妻这段时间一来,已经养成了条件反射,立马拿起扫把。
蒋老三却没有离开,而是继续站在那当监工。
蒋老大小声问道:“老三,你知道二郎住哪吗?”
蒋老三翻了个白眼,道:“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反正你也出不了门。”
“我想找人给二郎带个信,让他别忘了我的烧鸡。”
蒋老大委屈巴巴地说道。
蒋老三嗤笑一声:“就大嫂那德行,你还指望二郎能听你的话?”
蒋老大很少动脑子,闻言长大嘴巴:“老三你跟我仔细讲讲,我不太明白。”
“大哥,不是我说你,你就是儿子太多了,才会这样不知珍惜。”
蒋老三批评道。
他以前很羡慕大哥,因为大哥有四个儿子,但后来他就不羡慕了。
大房夫妻只看重蒋大郎,弄得其他儿子离心离德,以后肯定要吃亏。
“你仔细想想,到底是谁最偏心大郎?是你吗?”
蒋老三问道。
蒋老大隐约抓住了什么:“是你大嫂偏心大郎,我只是懒得管。”
蒋老三继续道:“对呀,你压根没怎么掺和,但现在二郎跟你俩都离了心呀,大嫂干了那么多拖累你的事,你还事事都听他的,大哥,你可真是心大呀。”
蒋老大只觉豁然开朗,越来越觉得都是因为妻子,自己才会被罚功德,自己走到如今这一步,都是妻子害的!
蒋老大不知道反思自己,一个劲将责任推到蒋大嫂身上后,他越来越觉得自己吃大亏。
蒋老三压低声音道:“看在多年兄弟情上,大哥你听我一句劝,日后你只要跟大嫂对着干,保准不会吃亏。”
蒋老大将这话记在心里,又扯了扯蒋老三的衣袖,轻声道:“老三,咱们是亲兄弟,你跟其他人说说,吃饭的时候能不能让我一起上桌子,就让你大嫂一个人最后吃?”
蒋老大实在不想一直吃残羹冷炙。
蒋老三一把将自己的衣袖扯回来。
虽然排挤打压大房是他们的自发行为,但蒋老三还是一脸义正言辞:“我们都是有工钱的,不像你俩,一而再再而三犯错,堂主说了,还要仔细观察一下你们的表现,现在肯给你一口饭吃就不错了,你还敢挑三拣四?”
蒋二郎年前都不用再跑行商,如今全部精力都花在即将营业的商行上。
等他忙完,已经是半个月后。
蒋老大又吃了半个月的残羹冷炙,终于盼到了蒋二郎再度踏进抚孤堂的大门,他朝着蒋二郎手上看了又看,待看见两手空空后,眼睛里的光都熄灭了。
蒋大嫂没有察觉到丈夫已经叛变,她仍然坚持最开始的话:“只要我不同意,这门亲事就做不成!”
蒋二郎立马捂住胸口,做痛苦状:“我就知道,娘你心里只有大哥!”
说完他就往外跑。
蒋老大匆匆朝着妻子说了一句“我去劝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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