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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琰此时无比的希望这个怪物可以快点离开,然后,这个怪物的喘息声一直徘徊在这个茅草房的周围。
萧琰只觉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每一根寒毛都根根直立,似是被凛冽霜风狠狠扫过。
昏黄黯淡的光线艰难地从缝隙透入,像一层病恹恹的薄纱,勉强勾勒出周遭模糊的轮廓,却也把那隐藏在黑暗深处的“东西”
,衬得愈发诡谲阴森。
那怪物隐匿在阴影最浓稠之处,唯有两点幽绿寒芒闪烁,恰似鬼火在阴曹地府摇曳,死死锁住萧琰的身形。
目光仿若实质化的冰锥,从他的额头一寸寸划下,所经之处,寒意透骨,鸡皮疙瘩瞬间爬满全身。
萧琰的心脏在胸腔里失控般地狂跳,每一下都似要冲破胸膛,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他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掐入手心,刺痛感尖锐而清晰。
冷汗不受控制地从额头涌出,大颗大颗顺着鬓角滚落,滑过脸颊,洇湿了衣领,背后的衣衫早已被冷汗浸透,黏腻地贴在肌肤上。
双腿仿若被钉在地上,肌肉紧绷僵硬,颤抖从脚底一路向上蔓延,直至传遍全身。
就这样,这种感觉不知道持续了多久,这个黑影怪物终于有了一点动静,只见他缓慢的移开了萧琰的窗户,开始走向了另外一间茅草屋。
萧琰开始稍微放松了一下浑身的肌肉,然后撇眼看向了苏铭。
只见苏铭还是和刚才一样,一动不动,几乎连呼吸也感觉不到。
现在这个情况,萧琰和苏铭两个人谁都不敢动,都在侧耳倾听外面的情况。
夜,浓稠如墨,死寂沉沉地包裹着这座孤宅。
风在屋外狭窄的廊道间徘徊,发出如鬼哭般的呜咽,吹得窗棂瑟瑟发抖,腐朽的木头嘎吱作响,似是在提前悲叹着即将降临的厄运。
突然,一声凄厉惨叫如利箭般穿透门板,直直刺入耳膜。
那叫声初始是极度震惊下的本能惊呼,音高拔得尖锐,似要冲破这压抑夜空,划破云霄,紧接着痛苦与恐惧汹涌灌注其中,音调被狠狠扯拽扭曲,成了一道饱含绝望的可怖长音。
像是声带被残忍撕扯,每一个颤音、每一次破音,都裹挟着生命被残暴啃噬的惨烈,在寂静夜里无限放大、回荡,撞在墙壁上,弹回萧琰耳中,反复摩挲着他紧绷神经。
叫声里,能清晰听出身体与地面猛烈摩擦的簌簌声,衣物被利爪划破的刺啦声响,还有那怪物发出的沉闷呼噜,似是从地狱深渊涌起的恶煞咆哮,粗重且满含贪婪,与濒死之人的哀号交织缠拧。
这是那个中年男子张霖的声音,今天晚上是他落单了,独自一个人睡的一间茅草屋。
原本茅草屋里面诡异的男人说,一定要是两个人一个帐篷。
刚才这个黑影窥视的正是每个房间有多少人。
如果你的房间只有一个人,那么等待你的一定就是死亡。
又过了几个小时,窗外的黑影又开始恢复正常,随着夜间的风开始轻轻的晃动。
萧琰在床上换了一个动作,活动了一下自己麻木的身体,起身下床走了一下。
苏铭也是一样起来了,向着茅草屋的外面走去。
现在天已经快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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