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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打了,公婆还要说,这么好的花裙子都让你跪烂了,这么好的石头都让你跪崩了。
横竖活着都很难,还不如舍了这条命,死了算了。
别人都说黄泉路比人间好,我连黄泉路都好难去到。”
短短几句话,她的痛苦和怨愤展露无遗,旁人听起来,也实在觉得寒气森森。
众人都说不出话来,你看我,我看你,静悄悄地过了半天,王惠诚才咋舌道:“这不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陈婆过寿
余悦的室友耿思甜不平道:“但是现在这个情况……这个大宅子里的所有人都已经死了吧?为什么秀凤都死了还得给他们做牛做马?这也太惨了。”
吴怀嗤了一声:“都是鬼了,难道还分好鬼和坏鬼?你不会以为这个秀凤被陈婆虐待,就不会杀人了吧?”
余悦嘟囔道:“这不合情理啊,她要杀,不该先把陈婆这家人杀了吗?我们又没对她怎么样……”
“你是傻子吗,想跟鬼讲是非曲直?”
“是啊,长点心吧!
都是鬼了,还指望她来分善恶吗?还不如抓紧想想,怎么让她放过我们……”
荆白和小恒把众人的讨论声抛在脑后,不知不觉走在了最前面。
他们依然沿着陈宅的高墙,一路往前走着。
这墙实在高得过分,近两人高的高度,带来一种森严的压抑感,还有再大的太阳都晒不透的一层阴影。
高墙周围,触目所及连丁点绿意都没有,这座大宅周围的万事万物好像都蒙着一层阴翳,感受不到一丝的鲜活气儿。
走在这样的墙下,原本叽叽喳喳的众人渐渐地都不说话了,过了好一阵,才总算见到了大胖说的那条小路,众人东张西望地,不知不觉都走入了这片草木葱茏的密林。
他们出来时已经天光大亮,又走了这么半天,太阳早就升起来了,墙根儿底下却没有那股敞亮劲儿,只觉得又阴又闷。
反倒是走进树林子,迎面吹来凉凉的风,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来,只觉温暖,众人都不知不觉松了口气。
“还是大树底下好乘凉。”
余悦一路跟在荆白后面,见他若有所思地看着这树林,好奇地问:“大佬,我们在这个小树林里要找些什么?”
荆白未置可否,和小恒对视了一眼。
吴怀等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落到后面,似乎在商量着什么,荆白见无人过来,道:“找陈宅里面缺了的那个人。”
余悦挠了挠头,疑惑地问:“缺了谁?他们一家四口不都在那个宅子里吗?”
荆白一言难尽地看他一眼,最后道:“既然要跟,就别问那么多。”
余悦“哦”
了一声,讷讷地闭上嘴,站到一旁,默默看着荆白转向小恒。
青年面容清隽,浓黑的眼睛专注地看着男孩的脸,看得余悦心里有些郁闷。
早知道就厚着脸皮和大佬一间房了,结果大佬宁可和小恒这么一个小朋友分析,也不肯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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